电梯门“叮”的一声打开,映入眼帘的景象让蒋昭微微一怔。
跟九层的粉色空间不同,这里是一派庄重威严又硬朗的装修风格,跟黑社会老巢似的,跟九层的风格完全不同。
屋顶挑高足有第九层的两倍,数十根以粗犷雄健为特色的多立克式罗马柱撑起整个空间,黑色大理石地面亮得能照出人影。
她们和阮纯一行人的电梯是前后脚。
阮纯被人簇拥着走在最前方,没发现蒋昭、叶辛四人是从最里头那部黑电梯出来的。
倒是走在最后面的一个身着黑色紧身皮质短裙,化着小猫烟熏妆的女生,听到电梯门的声音回头看。
见到她们是从最左边的黑色电梯门里出来的,忍不住多看了两眼。刚刚那个电梯明明没人用,但是阮纯跟看不见这间电梯一样,只是按了其余三部电梯的按钮。
蒋昭有个自己都没发现的小习惯,她喜欢数东西。看电影的时候,偶尔走神,会去数一行字幕有几个字。一排相同的东西,会组合成两两一组,非得数出个所以然来。
这会儿走在十八层,发现这里结构简单得跟墓地似的,一眼就看到头。
房间不多不少,正好十八间,左右各九间房,多余的一间都没有。中间过道宽得能并排停三辆车。
并且周遭安静的吓人,什么声音都听不到
众人走到包厢门口的时候,阮纯侧身准备推门,这才发现蒋昭他们也到了,看了一眼她身后的霍乙,随后推开超两米的长形木门。
震耳的音乐瞬间轰向众人。
蒋昭看了一眼门上的数字,十二号。
门内仿佛是另一个世界,空间宽阔。
沙发上坐了三个男的,其中一个装扮及其绅士的男人,站起身,向着阮纯的方向张开手臂。
“宝贝,你来了。”
阮纯扭着腰迎上去,那男的直接把她往怀里一带,低头就啃了上去,二人先来了一段激烈的法式深吻。
众人先是欢呼鼓掌,一直到声音结束,二人还没有停止,后来气氛越来越僵,二人才分开。
阮纯娇嗔地轻打旁边的男人,对着镜子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妆容,才开口道:“给各位姐妹介绍一下,这是我男朋友,温续。”
温续颔首,礼貌一笑,开口道:“你们好,今天很荣幸能邀请到这么多美女来,来参加我们的周年纪念。”
那个在九层就围绕在阮纯身边的女孩,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到:“听口音,温先生不像是京海人。”
温续点头应道:“嗯,我家在华岚市。”
这时另一个女生好奇开口:“温?不会是华岚的那个温家吧?”
“你怎么知道一定是温家的温,华岚又不是只有温家能姓温。”左边的女生轻声反驳道。
阮纯与温续对视了一眼直接笑出了声,姿态傲慢,瞥了眼刚才说话的女生:“这还倒是真哦~”
众人噤声。
那个反驳的女生愣愣道:“什么真的?”
“华岚宗族观念重,还真的只有温家人才能姓温,或者说华岚只要碰见姓温的都是温家的人。”阮纯看似解释,实则炫耀的语气完全不加掩饰。
温续在一旁优越感十足地附和道:“对,在华岚,能姓温的都是自家人。”
那女生顿时涨红了脸。
蒋昭和叶辛看着阮纯,对视了一眼,两人同时读懂对方眼里的意思。
又不是你姓温,你在炫耀什么?
两人对这种让人下不来台的说话方式都很反感。
“哇!是那个占着半个华岚港的温家吗?太厉害了吧!”从一开始,就捧着阮纯的那两个女生,走上前亲密地挽着她的胳膊。
阮纯毫不客气地点头:“对,华岚港就是他家的。”
在一片更夸张的吹捧声中,这话题总算过去了。众人在包厢里玩乐起来。
中途,那个唱歌的女生出了门,没过一分钟就回来了。
阮纯看着她窘迫的样子,指着远处一扇黑色的门,开口调笑到:“栀子,卫生间在那儿呢!”
原来她叫栀子。
蒋昭看向她满脸通红的样子,再次深吸一口气,压下心里的不适。侧头对叶辛,带着些咬牙切齿的意味,低声说:“师姐,已经十一点了,咱什么时候滚蛋?”
“抱歉啊,我的亲亲宝贝师妹,今天是姐的错,带你见了一群妖魔鬼怪。”叶辛说完,瞥了一眼阮纯,对蒋昭翻了个白眼。
“哼~你知道就好。”蒋昭假装生气。
叶辛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瞥了一眼阮纯,悄声道:“再等一会儿,等到十二点他们周年纪念日切了蛋糕,我们就走。”
“要不是因为,那时候阮纯大三联展上帮了我一把,把我的作品从展厅五楼,放在了人最多的一楼,我今天才不会来呢。”叶辛凑在师妹耳边说着。
“啊?还有这事儿?你都没给我说过呢。那这可不得了,这算贵人了。师姐那幅画卖的钱你现在花完了吗?”蒋昭虽然有些惊讶,但心里也放下了点偏见。虽然人没礼貌,但学生时代帮了她师姐这么大的忙。
“啧!你都坐迈巴赫了,还打听我一个普通市民的存款干嘛!”叶辛傲娇地瞥了蒋昭一眼。
栀子从卫生间出来,蒋昭起身进了洗手间,叶辛也跟在她后面。
两人一进卫生间,直呼好家伙。
壕无人性啊。
这洗手池大得能给孩子当泳池了,中央还摆着个软包长椅。
蒋昭虽然已经拥有了天价画室,可是多年独自生活的小市民心态还是默默计算,这洗手间拆了是不是够她再建造一间画室。
两人洗着手,叶辛好奇地掀开洗手池下面的帘子,拉出其中一个竹篮:“这里面是什么?”
两人对着满满当当的幼崽嗝屁袋沉默了。
叶辛直接干脆把旁边的篮子一起拉出来,这次是一次性内裤。
“嗯,存在即合理。”叶辛面无表情地把两个篮子推了回去。
“说真的,我们不适合这样的地方。”蒋昭默默补充了一句。
两人走出去后,沉默了许多,但都开始细细打量起周围的一切,酒杯放下了,戒心拉满。
不多时,一位吊儿郎当的长发男人晃进来。
他一来,温续赶紧让人关了音乐,站起身赔着笑恭敬道:“袁老板,您终于来了,我们都等您好久了。”
阮纯一听到是姓袁,眼神一亮,她还没见过顶点的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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