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醒来的时候已是黄昏时分,余晖将尽。
蒋昭是被渴醒的,霍渊缠着她闹了很久,这会儿不知道去哪儿了。
浓郁的橙红色把最后一点天际烧的火红,屋内昏暗,绝对的安静无端让她升起一股世界只剩下她一个人的错觉,心慌又难过。
套上开衫,把凌乱的发丝随意绑了个丸子头,趿拉着拖鞋出了主卧的门,胖虎就守在门外。
蒋昭松了口气,心一下子就定了下来。胖虎见着她出来照常围她转了三圈。
“胖虎~”蒋昭蹲下来把脸埋进它厚实的毛里,又蹭又吸声音带着睡醒后的沙哑,“只有你等我啊。”
她对阿拉斯加这品种的长相毫无抵抗力,性格黏人又别扭,明明是个大体格却害怕汪汪狂叫的小狗,又菜又爱玩,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和蒋昭不谋而合。
不过三岁后性格就变得稳重了。虽然吃得多拉得多,遛狗也是甜蜜的“负担”,但冬天下雪时,雪橇犬血脉觉醒威风凛凛,牵着这样一只大宝贝又实在很酷。
“为什么在门口等妈妈呀~怎么不出去玩儿了?”胖虎蒋昭养了快四年,能听懂她的话也不足为奇。独属于小动物的泛着晶黄色的纯净眼眸看了蒋昭几秒,然后前蹄往地上一趴,腚一撅,尾巴摇得像螺旋桨。
被胖虎可爱到,蒋昭笑出了声:“哈哈想让我陪你玩儿啊!”
她配合地往后一跳。
胖虎也同时前蹄一趴,再次撅起屁股——接收信号完毕!
一人一狗就这么在卧室门口傻了吧唧地开始绕圈,也不知道这有什么好玩的。
最起码从霍渊的视角来看,蒋昭穿着他的旧开衫,宽大得能让她当裙子,头发乱糟糟地扎着,跟只胖狗玩着你追我赶的弱智游戏,还笑得像个二傻子。
操。
他心里骂了一句,眼神却沉得挪不开,几乎要化为潮水把眼前的蒋昭淹没在他的世界中。
昨天他心血来潮,连哄带骗把喝多的蒋昭忽悠领证。这事儿干得是挺混账,但他一点儿不后悔。什么循序渐进,他霍渊要的,从来都是板上钉钉,万无一失。
这件事暂时只有他们俩知道。昨天刚订婚,今天就把证领了,说出来估计会把那些人吓死。
不过他已经当众把全部身家都放在蒋昭身上了,不结婚那些人才会吓得夜夜难眠吧。
“阿渊!”
蒋昭跟胖虎开始绕大圈,转过来的时候正好看到他。
笑着扑上来撞得他后退半步才稳住,蒋昭熊抱住他,嘴里抱怨着:“你去哪儿了!”
“我在书房。”霍渊把人稳稳托住,引得胖虎有些不满“嗷呜嗷呜”的狼嚎了几声。
蒋昭一手臂圈着霍渊的脖子,另一只手伸出食指摇了摇,扭过头一本正经地对狗讲道理:“胖虎,爸爸抱着妈妈了,就不能抱你了!”
那模样看得霍渊心头发痒,就着她的姿势狠狠亲了好几下。
一开始还能躲,最后恼了,蒋昭手把霍渊推的仰头,对着他的喉结咬了一口。
霍渊耐心很差的“啧”了一声,仰头被她这一举动惹得有些起火,腾出一只手推开她的胳膊,一巴掌拍到她臀上,沉着声,“咬了就使点劲儿,都跟你这猫挠似的,知道的你在反抗,不知道的以为你在调情。”
被他猝不及防拍了一下,蒋昭更气了,张开四肢在他身上扑腾:“霍渊!领证不到十二个小时,你敢家暴我!”
“我打你屁股一下就叫家暴了?”霍渊一只手托着她软乎乎的肉,另一只手不依不饶的占着便宜,“那你打回来,我随便你打,哪儿都行。”
“霍渊!你总算露出庐山真面目了,你以前就搁那儿装呢吧!不仅装深沉,还装绅士!把我骗到手了,就不装了!”蒋昭痒痒肉多,这会儿被他闹的在他身上左右晃着乱躲。
笑话,他霍渊用得着装?
那叫没得手时的权宜之计,现在能名正言顺的“欺负”她,当然是要连本带利捞够本。
“阿渊!别挠我了,痒哈哈哈……”她跟身上长跳蚤似的,乱扭,笑得眼泪都快出来,“我错错……错了!别!”
“错哪儿了?”霍渊手上动作慢下来,却也没停,贴着她耳边问,热气烘在她颈窝,“证领十几个小时了,该叫什么,心里没数?”
“老公!我错了!我改口了!老公老公老公!”这改口的那叫一个痛快,干脆利落,节操全无!
霍渊这才满意,停了手。
蒋昭被闹的没力气,摊在他身上四肢跟面条似的垂着,喘着气,口中还连连讨饶:“错了错了……我错了,下次不敢了……”
两人保持着姿势下楼,胖虎跟在后面,路过的佣人看到蒋昭滑稽的样子,都紧紧绷着嘴,眼睛乱瞟就是不敢看她。有些忍不住的只能背过身去,抖着膀子别提忍得多难受了。
又给蒋昭气得照着霍渊的脖子来了一口。这是真下狠劲儿了,血丝都冒出来。
“怎么着,解气了?”霍渊毫不介意,把人放到岛台上坐着,趁着姿势又亲了几口,“嘴里一股血锈味儿,舒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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