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昭!”苏蘅见出血了,心一下揪起来,赶忙跟上去。
倒是霍凛想着蒋昭的话来了兴致,这俩小的背着他们把结婚证领了?
这小兔崽子动作够快的,不愧是他儿子。
“活该!怎么不撞死她!”江瑛目眦欲裂,贵妇形象也保持不下去了,想着刚刚霍渊被打的样子心疼的跟什么似的。踩着高跟鞋迈着不情愿的步伐,怒气冲冲朝着盥洗室赶。
“长本事了你!打就打了,我又不是不让你打!你犯得着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吗!”霍渊火气上来,顶着一张被打的红肿的俊脸,一把将蒋昭按在洗手台前,手帮她捏着鼻子,对着身后拿药箱的霍贰吼,“你他M愣着干什么?去把老爷子的医生拎过来!”
霍贰不敢耽搁,放下药箱就往外冲。
蒋昭这会儿还在气头上,根本不想让他碰,使劲想把他推开。
霍渊直接火了,从身后贴上来,腿死死夹着她的双腿,一只手帮她捏鼻翼止血,另一只胳膊死死箍着她的腰,咬牙切齿地骂:“还他M倔!山脚园儿里养的那群驴都没你犟!再动一个试试!”
“你放开我!”蒋昭丝毫动弹不得,肋骨都被他手臂勒的闷疼,“霍渊你再不放开!我就不客气了!”
蒋昭生理性眼泪一直往外冒,鼻音带了点囔囔的调,威胁的话从她嘴里出来毫无杀伤力。凶狠的表情因为被人捏着鼻子,甚至有些滑稽。
“来啊!你他M不客气一个给我看看!我告诉你,今天老子要是再让你动弹一下,老子就一辈子娶不到媳妇儿!”霍渊也被她激起了脾气,扬着声调挑衅。
站在门口的霍凛看热闹不嫌事儿大,凑苏蘅耳边低声说:“老婆,你儿子发好毒的“毒誓”啊!”
苏蘅没好气地用胳膊肘向后捅了他一下。霍凛虽然一脸受伤的表情,但变本加厉地黏在老婆身上。
霍渊没打算没给她开口说话的机会,想到什么说什么,一股脑全往外倒:“你他爹真够憨的,笨头笨脑,傻了吧唧的,是那旁边的抱枕花瓶不顺手,还是旁边的平板拖鞋不好用!拿自己脑门撞人,真有你的!上战场你是不是也得用肉身去堵枪眼儿?!”
要说霍渊从头到尾没生气,那指定不能,任谁无缘无故被打一顿,心里头都得生气。但见她血流成这样,什么火都熄了,只剩下铺天盖地的心疼和自责。
操!刚刚坐太低,要是再坐高点她就能撞上自己的脑门了。
蒋昭这会儿顾不得嘴硬了,鼻子那股酸疼的感觉从鼻梁一直蔓延到眼睛流出眼泪,而后延伸到后脑,脑仁儿都胀的一跳一跳的。
见她不跟自己逞强,霍渊反而急了,赶紧侧头观察人的状态,急的火冒三丈,红着眼怒吼:“霍贰!我他M让你找的医生呢!你他爹死路上了?!”
声音直传到楼下,霍贰原本就是从霍宅南苑引着医生过来的,听到霍渊生气了,直接扛起医生就往楼上冲。
“哎哎哎!”可怜那医生六十岁的人了,一阵天旋地转,头脚倒悬一时找不到平衡,眼镜差点飞出去。等扶好眼镜又是一阵天旋地转,他人已经站到了楼上的盥洗室。
霍贰扒拉开门口围着的一众人,几个喜欢看热闹的太太又差点栽倒在地。
医生被霍贰倒栽葱似的一把杵在霍渊面前,一时站不稳晃了晃。霍贰赶紧把人扶正,甚至帮医生推了推眼镜,顺便把人往前推搡了一下。
那医生甩了甩头,用力挤了一下眼睛,定了定神,看到有血就上前查看情况,并询问:“怎么搞的?”
“一鼻子撞我脑门上了。”霍渊小心翼翼地松开手,也侧着头瞧。
医生拿出手机打开手电筒,对着蒋昭道:“头仰起来,我看看。”
蒋昭仰起头。
医生瞧了半天,左右都观察了好一会儿,“这不是已经止住血了,没什么大碍,估计毛细血管破了。”
多大点事儿,他再晚来一分钟,伤口都愈合了。
霍渊闻言长长呼出一口气,面色缓了些许,拿着面巾给蒋昭擦拭下巴和手上干涸的血渍。
正当医生准备走的时候,被门外的江瑛重新推了回去,提高音量阴阳怪气嘲讽道:“老李,你这医生当的越来越不尽心了,尽帮外人瞧了,忽略主家的人,没见到先生脸上有伤吗!”
李医生瞅了一眼霍渊脸上的伤,随口补充:“冷敷一会儿,抹点消肿药就行,年轻人新陈代谢快,好的也快不碍事儿。”
说完就去药箱里拿药。
现在除了蒋昭,没任何东西能引起霍渊的注意,她鼻子倒是没事了,但他也不能无缘无故挨一顿打。
心里虽然这么想着,但看蒋昭正洗脸,双手还下意识帮她撩着头发不让水沾到。
“鼻子怎么样?还难受吗?”他蹙着眉头,眼里心疼坏了。
蒋昭鼻孔还红红的,洗了一把脸清亮多了,倒是比旁边脸颊红肿的霍渊看起来状态还好几分。
她一把拍开霍渊的手,厉声道:“不许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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