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神色癫狂，“咚”的一声，双膝猛地跪了下去，毫无尊严地跪在蒋昭面前，死死抱住她的腿，把脸埋在她衣摆间，眼中充满了祈求。
“我错了……昭昭，我错了……你别不要我……你别用那种眼神看我！”他呜咽着，像个被丢弃的孩子，带着撕心裂肺的绝望，“没有你我会死的……我真的会死的！”
他仰起头，眼泪糊了一脸，眸中涣散又执拗，嘶哑道：“你恨我是吗？好，你恨！那你报复我！你怎么报复我都行！你打我骂我，找别的男人来气我……都可以！就是别走，别离开我……求你了……”
“你要是敢走……”他的眼神骤然一狠，带着一种同归于尽的疯劲儿，“你要是敢走！我就毁了这一切！霍家，蒋家，包括我自己！我让所有人都下地狱！我们一起死好不好！死了你也是我的！”
蒋昭的眼泪几乎流干了，身体疲惫又冰冷，周身像是陷入一种无望的窒息当中。
小时候二人年幼，蒋昭怜他每次发病失控时展露的无助与痛苦，所以对他所有的刻意接近和要求都予取予求。
但霍渊对蒋昭的感情不是变了，而是一开始就是这样。
从始至终他想要的不止蒋昭那点垂怜和同情。
贪婪的人想要索取更多。
他不过是想让蒋昭只看着他，只偏爱他。
从头到尾要的，只是她。
“霍渊。”
蒋昭说话的声音发哑，定定地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你的爱，我要不起，你让我脚踩着另一个女人的牺牲，踩着你们那些肮脏交易，和你继续在一起？”
她摇头，眼泪无声地往下掉。
“我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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