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皇贵妃,脸上淡淡的,看不出任何情绪:“行了,张院判跪安吧”
“是,微臣告退”张院判属实是捏了一把汗啊。
张院判离开后,皇贵妃的脸上写满了忧愁:“我与皇上多年的情分,终究比不上权利来的重要”
“母妃……”初楹担忧地握住母妃的手。
杨皇贵妃反手握住女儿的手,力道有些紧:“楹儿,庭宇,你们都听着,这个孩子……”
她另一只手轻抚小腹,眼神复杂却坚定,“无论前路多难,本宫都要尽力保住他”
杨庭宇收起平时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神色严肃:“姨母放心,父亲那边,我会想办法递消息出去,让家中早有准备”
初楹也用力点头:“楹儿也会时刻警醒,绝不让任何人钻了空子”
“好”
几日后,养心殿内。
赵敬明听着张院判的每日禀报,指尖在御案上轻轻敲击。
“皇贵妃今日脉象如何?”他语气平淡,听不出喜怒。
张院判跪在下首,额头沁出细汗:“回陛下,皇贵妃脉象……渐趋平稳,只是母体依旧虚弱,需要长期温补”
“哦?平稳了?”赵敬明眉梢微挑,有些不悦。
“张院判,朕记得你之前说过,皇贵妃体质孱弱,强留龙胎恐伤及母体,如今看来,你的医术倒是精进了”
张院判伏得更低,声音发颤:“陛下明鉴,皇贵妃娘娘……凤体金贵,微臣、微臣自当竭尽全力,以最温和稳妥的方式调养……”
“朕要的不是调养”赵敬明打断他,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朕要的是万无一失,皇贵妃不能有任何闪失,至于龙胎……缘分天定,强求无益,你,明白吗?”
张院判浑身一颤,几乎瘫软在地:“微臣……明白,只是……只是如今皇贵妃对此胎极为上心,防范甚严,微臣……一时难以寻得合适时机……”
赵敬明冷冷地瞥了他一眼:“那是你的事,朕只要结果记住,若走漏半点风声,或是牵连过广……”
他没有说下去,但那股寒意已让张院判如坠冰窟。
“是……是!微臣遵旨!”张院判连滚爬爬地退了出去,后背衣衫已被冷汗浸湿。
景阳宫的日子,在表面的一片祥和中一天天过去。
初楹几乎寸步不离地守在杨皇贵妃身边。
她亲自查验膳食,银针试毒已是寻常,更是直接用积分兑换了查毒银针。
皇贵妃的身体在精心照料下,似乎真的慢慢好转,面色也红润了些。
这日,槐夏端着茶盏悄步上前:“公主,请用茶”
她声音细若蚊蚋,趁着递茶的时候,将一个揉得极小的纸团迅速塞入初楹手中。
初楹心中一动,面上却不动声色,自然地接过茶盏,手指收拢,将那张纸条紧紧攥在掌心。
她看向榻上小憩的母妃,杨皇贵妃虽不明所以,但母女连心,立刻默契地配合起来。
“哎呀……”皇贵妃忽然秀眉紧蹙,发出一声痛苦的轻吟,手抚上小腹“本宫……本宫的肚子忽然好痛……”
殿内的宫女太监闻言,顿时一阵慌乱,全都围拢到榻前。
趁此间隙,初楹迅速背过身,展开掌中纸条,只见上面写着一行小字:勿食用血燕窝。
她的心猛地一沉,果然来了!
父皇终究是按捺不住了,她不动声色地将纸条揉碎,藏于腰间,低声问槐夏:“谁给你的?”
“是一位姓江的太医,悄悄地塞给奴婢的”槐夏小声回道
江慕白……初楹眼中闪过一丝了然与感激。
很快,闻讯赶来的张院判被请入殿内为皇贵妃诊脉。
他捻着胡须,故作沉吟半晌,方才缓缓道:“娘娘脉象虽稳,但气血仍有些许不足,依微臣之见,可加入一味血燕窝,此物最是温和滋补,于龙胎安固大有裨益”
初楹立刻警觉,心中冷笑,面上却是一片纯然关切:“血燕窝?张院判,我闲暇时翻阅医书,曾见记载,血燕窝性虽平和,但若与某些常见食材同用,恐有相克之险,不知眼下母妃的饮食,可有何需特意避忌之处?”
张院判眼中闪过一丝猝不及防的慌乱。
他强自镇定,干笑两声道:“公主殿下真是博闻强识,令微臣佩服,确实如此,微臣定会详细嘱咐御膳房,小心料理”
“有劳院判大人费心了”初楹微微颔首,语气温和,眼底却是一片冰封的警惕。
待张院判躬身退下,她看着满殿垂首侍立的宫女太监,眼神骤然变得锐利起来。
“母妃需要静养,你们都退下吧”她声音清冷,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
“这……公主,还是留下几个得力之人在此伺候娘娘吧,万一娘娘再有不适……”
一个眉眼间带着几分骄矜的宫女大着胆子开口,她是赵敬明亲拨来景阳宫的,平日里便有些倚仗身份,不甚安分。
初楹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带着凛然的威势:“本公主的话,你没听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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