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没来得及反应,两个膀大腰圆的嬷嬷就冲了进来,一个捂住她的嘴,另一个直接反剪了她的双手。
“唔唔唔!”沈姝惊恐地瞪大眼睛,拼命挣扎。
“老实点!”为首的嬷嬷恶狠狠地掐了她一把,“大夫人有请!”
沈姝被架着拖出房门,嘴里塞着布团,连呼救的机会都没有。
她心里直打鼓。
难道大夫人发现湛陵在她房里的事了?
这是要杀人灭口?
她被粗暴地推进一间阴暗潮湿的小黑屋,膝盖重重磕在地上,疼得她眼泪直冒。
房门“砰”地一声关上,黑暗中只剩下她急促的呼吸声。
“完了完了……”沈姝在心里哀嚎,“没死在湛家那两个疯子手里,反倒要折在大夫人手上了!”
她正胡思乱想,忽然听见门外传来大夫人的声音:“给我好好看看!”
很快沈姝就知道怎么回事。
她只觉得自己脑袋“嗡”地一下,彻底懵了。
现在沈姝才反应过来自己是被验身了!
天杀的,太羞耻了!
堂堂大活人,刚还想着回去补觉,结果一转眼就被扒拉干净检查了一遍,还是被一堆陌生嬷嬷围观,脸都丢尽了。
不过验身的过程倒是快得离谱,几乎就是几个人压着、动了两下,衣服又迅速给她抚平,整个过程不到一盏茶的功夫。
外头,带头的嬷嬷快步走到大夫人面前,低声禀告:“还是处子之身。”
大夫人面无表情,眼神却稍微缓和了几分。
然后带着人离开了。
沈姝瘫在地上,脸涨得通红,满脑子只有四个字:
疯了吧你们!
……
沈姝回到房间,彻底没了睡意。
脑子里像被捣乱了一锅粥,翻来覆去,最后只剩下一个念头——逃,必须逃,立刻逃!
她整个人瘫在床上,把被子拉起来蒙住脑袋,忍不住在里面低声哀嚎:“啊啊啊——!疯了疯了,这侯府简直是个地狱!”
过了几秒,她猛地坐起来,从枕头底下把自己的行李袋翻出来。
白花花的银子在月光下闪着光。
沈姝忍不住抬手捂了捂胸口,心里终于安稳了一点。
钱,真是个好东西。
目光再往下一扫,落在自己脚上的金镯子上。
……她其实很想把它摘了。
可惜那玩意儿拆不掉。
沈姝死死盯着那金灿灿的镯子,虽说被困在这像是只金丝雀,但不得不说,这一屋子的银子、这手上的金子,还是让人心里有点满足。
……
二夫人坐在窗前,手里的香炉袅袅升起缕缕烟雾,氤氲了她本就含笑的眉眼。
丫鬟小心翼翼在旁边禀报:“……沈姑娘近日闹得不小,世子殿下也时常往她那边走动,奴婢听说,大夫人脸色已经不好看了。”
“哦?”二夫人放下香炉,懒散地靠在椅背上,指尖慢慢转动着玉镯,笑意越发深了几分。
沈姝这丫头什么性子,整个侯府谁不知道?
早前勾得她家那位冷冰冰的二少爷心思不定,如今倒好,大房那个一向自诩清贵、满府张扬的世子爷也栽了进去。
“真是好本事。”二夫人低声笑了一句,声音又软又甜,语气却透着几分冷意。
大房那边向来端着,这会儿,倒是巴不得看她们自己先塌了台。
然后二夫人又知道了沈姝还是处子之身。
二夫人听见这句话,她捏着玉镯的手顿了顿,眼底闪过一抹讶异。
“还真是……”语气带着点不易察觉的意味不明,“都闹到这份上了,竟然还是处子之身?”
她当然知道自家儿子那点心思,湛丞向来不是什么规矩人。
也知道两人怎么相处过。
这丫头生得水灵,性子又软,明明已经半只脚踏进湛丞怀里,结果竟还好端端地留着名声。
二夫人半眯了眯眼,手指缓缓摩挲着玉镯。
“看来……是我小瞧了这个姓沈的。”
……
后面的几天,整个京城的气氛越发压抑。
瘟疫蔓延得极快,街头巷尾到处都在传染,连侯府内都开始戒备森严,府中仆从出入都被限制得死死的。
沈姝早早找了个借口,病了、虚了,总之她不出院子了。
那些丫鬟也巴不得不接近她,送饭菜时步子快得像逃命,盘子一放,转身就走,连个眼神都不多给她。
湛丞,自那天之后再没出现,连个影子都见不着。
更别说湛陵了,简直跟消失了一样。
沈焕也像是凭空蒸发。
整个侯府突然安静下来,仿佛所有人都集体失联了,只剩下她自己待在这院子里,院门紧闭,像个囚笼。
沈姝反而落了个前所未有的清闲。
清闲得,她一开始还有点庆幸,终于不用担心湛丞发疯、湛陵发病、沈焕半夜翻窗。
可真清闲下来,沈姝才发现,自己已经太久没这样什么都不操心了。
空荡荡的院子、风吹动竹叶的沙沙声,让人心里都发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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