技校礼堂内,空气仿佛凝滞了一般。
阳光透过高高的玻璃窗斜洒进来,照在舞台中央的横幅上,“砚记集团首次全体大会暨五年战略发展论坛”几个烫金大字熠熠生辉。
台下座无虚席,来自省、市的投资方代表、地方官员、媒体记者以及合作单位负责人纷纷就位,低声交谈着,等待着那个即将改变他们命运的人登场。
后台,陈砚整理了下衣领,深吸一口气。
他的目光扫过身边的苏昭、老钱、赵律师等人,每个人的眼神都坚定而信任。
他知道,这一场大会不仅关乎砚记的未来,更是一次正名之战——是他真正从一个县城小商贩走向商业巨擘的关键一步。
“准备好了吗?”赵律师低声问。
陈砚微微一笑:“早就准备好了。”
随着主持人宣布大会正式开始,灯光一亮,陈砚缓步走上舞台,全场瞬间安静下来。
他站定后,目光如炬地扫视全场,沉稳开口:“各位来宾,各位朋友,感谢大家在百忙之中来到这里。我是陈砚,砚记集团的创始人。今天,我们聚在这里,不只是为了回顾过去,更是为了描绘未来的蓝图。”
他的声音不大,却极具穿透力,回荡在礼堂每一个角落。
“四年前,我还在国营机械厂做临时工,靠收老物件赚点辛苦钱;三年前,我承包荒山养长毛兔,带着村民搞副业谋出路;两年前,我创办了砚记贸易,涉足农业与建材;一年前,我成立了砚记教育基金会,帮助更多孩子接受技能培训。”
台下有人低声议论,也有投资人频频点头。
他们知道,这并非夸大其词,而是实实在在的发展轨迹。
“今天,砚记已经不是一家公司,而是一个集团。”陈砚语气坚定,“我们将以农业为基础、教育为支撑、建材为核心,打造一条完整的产业链条。我们的目标,是用十年时间,将砚记打造成西南地区最具影响力的民营企业之一。”
话音刚落,掌声雷动。
接着,老钱登台,手中拿着一叠资料,身后大屏幕上同步切换出一份份财务报表和趋势图。
“在过去三年中,砚记营收年均增长率达到138%,利润率始终保持在25%以上。”老钱指着屏幕上的曲线说道,“我们的成本控制体系已经初具规模,尤其是在农机设备自主研发与推广方面,实现了技术突破与市场落地的双赢。”
投资人
而在观众席最前排的李记者也忍不住掏出笔记本,飞快地写着:“砚记崛起速度惊人,财务数据亮眼,极有可能成为下一个民营标杆企业……”
接下来,吴老师带领一批技校学员登上舞台。
他们熟练地操作起现场摆放的机床和新型农机设备,动作流畅,配合默契,展现出扎实的技术功底。
当一台改装过的多功能收割机成功完成演示任务时,台下爆发出一阵热烈的掌声。
“这些孩子都是砚记技校第一期毕业的学生。”吴老师介绍道,“他们中的很多人曾经连高中都没能读完,但现在,他们已经具备独立作业能力,甚至可以指导新手操作复杂设备。”
陈砚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这一切,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满足感。
他想起了母亲临终前握着他手的模样,想起了妹妹失踪那天的暴雨倾盆,想起了前世自己破产后被众人唾弃的孤独岁月。
如今,他终于做到了。
但他也知道,真正的考验才刚刚开始。
就在掌声尚未完全平息之际,秦怀远缓缓起身,手里拿着一叠厚厚的材料,在阳光下显得格外刺眼。
他清了清嗓子,语气不紧不慢,却带着几分压迫感:“陈总,刚才您讲得很好,但我有几个问题,想请您公开解答。”
会场气氛骤然一变。
所有人都望向那位县建委副主任,眼神中多了几分疑惑与警惕。
陈砚面不改色,点了点头:“请说。”
秦怀远微微一笑,翻开手中的材料,缓缓道:“这份举报信显示,砚记存在严重的非法集资行为,并且账目造假,涉及金额高达数百万。我已经将材料递交给了相关部门,希望陈总能给我们一个合理的解释。”
此言一出,全场哗然。
苏昭眉头紧锁,赵律师神色微变,而老钱更是悄悄握紧了拳头。
但陈砚只是静静地望着秦怀远,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
“原来是这样。”他轻轻点头,目光深邃如海,“那我们就一个个来谈吧。”
大会的气氛,在这一刻彻底变了。
技校礼堂内的气氛仿佛被秦怀远的一句话瞬间冻结。
他缓缓站起身,手里那叠厚厚的举报材料在阳光下泛着冷光。
这位县建委副主任平日里一向沉稳低调,此刻却像一把出鞘的刀,锋芒毕露。
“陈总,”秦怀远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不容忽视的力量,“刚才您的发言令人振奋,但作为一名公职人员,我有义务提醒大家,砚记集团存在严重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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