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听见了季祯的心声。
门外突然响起敲门声:“殿下,廖国公带人来了!”
季祯这才想起,廖凡还被她挂在醉云楼。
她连忙推一把萧道余,“快起来,正事要紧!”
萧道余按着季祯的腰不撒手,“身为殿下的幕僚,属下的建议是可以晾他们一晚。”
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
事情到了这一步,他焉有让煮熟的鸭子飞走之理?
总之,现在其他的事情都可以往后放!
他弯下头,一口咬上。
季祯被激地猛拍水面,门外的咖啡听见声音还以为是季祯起身,忙道:“殿下!可需婢子进来为您更衣?”
季祯气恼地推开萧道余,“不用!”
萧道余只得不情不愿地从浴桶起来,又小心翼翼地将季祯抱出,爱怜地替她擦干后为她更衣。
他手指修长,一下一下地插进季祯黑色的发中,犹如波光粼粼的鱼在深潭中穿梭。
每一下,圆润的指甲都若有似无地剐蹭到她的头皮。
季祯系着系带的手一抖,眼波横起,“萧道余!你故意的!”
萧道余笑容温和地用毛巾包裹住她仍在滴水的发尾,正气凛然地承认,“是!”
在季祯将要发作前,他埋首在她发间,深深烙上一吻,“想让殿下身上的每一处,都记得我……”
他柔情蜜意腻得季祯头晕目眩,只得哄道:“等解决完廖国公的!”
……
半个时辰后,廖国公终于见到了姗姗来迟的季祯。
她似乎是睡醒后被强行叫起,眼角眉梢都带着倦意,看他的眼神也颇为不善。
廖国公曾听闻,有些人在熟睡时被人强行叫醒,会精神不虞,更有甚者因此杀人,估计季祯就是这种人。
他越发谨小慎微,讨好地笑道:“老臣深夜来此,贸然打扰殿下,还望恕罪。”
季祯撑着头,半阖着眼,“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她说话粗俗,廖国公心有不快,面色一僵,但想了想吊在上面的儿子,忍了下来,“殿下,小儿顽劣冲撞殿下,还望殿下看在老臣的面子上,将其放下来。”
季祯嗤笑一声,施舍般地掀起眼皮,“若只是冲撞本宫,你这匹夫早都将人放下来然后带人进宫告御状了。”
“之所以找到这儿来,你我心知肚明。”
她掀开茶盖,将半凉的热茶一饮而尽,尤嫌不够的又命人续填,她真是太渴了!都怪萧道余!
廖国公见她一杯接一杯地喝茶就是不说话,以为她是有心晾她,当下着急道:“殿下,小儿素日顽劣不堪,形容无状,他所说的话皆不是真心啊!还请殿下帮忙在陛下面前美言几句!”
说着,他拿出带过来的一箱奇珍异宝,推到季祯面前,“小小礼物,不成敬意,另有薄礼,明日一早送到殿下府上。”
谁都知道,当朝长公主骄奢淫逸,不仅好男色,又喜收集天下奇珍。
如果有人求长公主办事,只需准备这两样即可。
果然,廖国公看见季祯的眼睛明显亮了一下,他刚松口气,就见季祯一脸惋惜地将箱子推了回来。
“廖国公,不是本宫不帮你,而是廖世子说的话……太过了!”
自古以来,没有哪个皇帝会喜欢摄政王。
尤其是,怡王回来时,正处于世家与皇权关系紧张之际。
在这个关头,廖凡一句‘这端朝不是非你们季氏兄妹不可!’简直就是明晃晃地打皇帝的脸,判其谋逆也不为过!
也因这句话,廖国公不敢轻易将廖凡放下,还得谢谢季祯帮忙惩治了廖凡!若不然到了陛下那儿,可不是吊一晚上就能了事!
廖国公不断擦着额头上的冷汗,正在思考对策时,忽听季祯再次开口:“秋猎在即,若廖世子愿意为本宫牵马坠蹬,做一名马夫,本宫倒是可以原谅他一时的口不择言。”
此一言,听在廖国公口中如听仙乐!
他如蒙大赦地站起身行礼,“多谢殿下!”
季祯轻哼,“你别先谢,每年的秋猎事端都不少,若本宫出了意外,廖世子也难脱罪。”
既然她猜到是怡王要害她,这人肯定不能放过秋猎这个好机会。
朝中还有几个世家老臣站怡王,兴许会帮怡王运作。
如今,她先将世家为首的廖国公拉到这里,既是打压,也是给自己上保险。
廖国公自然也明白,奈何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当下认真道:“殿下放心,臣等一定尽心护卫殿下安全。”
……
送走廖国公后,季祯刚回房,便被人拦腰抱住。
她惊呼道:“萧道余?你竟然还没休息?”
萧道余五指轻弹,轻车熟路地拽开她衣上的系带,“殿下都未休息,属下怎敢独自安睡?”
季祯按住他的手,“你怎么对我的衣服这么熟悉?”
萧道余轻噬她的耳垂,“殿下忘了,刚才是正则替您更的衣。”
她当然知道!她就是想拖延时间!
她承认了,她纸老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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