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好的餐食未上,商悯沽便出现在桌前,笑如桃花,“殿下一大早来此,可是有要事?”
季祯真诚道:“我就是来吃个早饭。”
商悯沽不语回望,眼中写满了‘你看我信么?’
季祯也不想让人知道自己后院起火,轻咳一声努力找话题,“最近生意如何?”
“托殿下文曲宴的福,再加上殿下之前给的那些价值连城的方子,如今门庭若市。再过几日,等酒楼结算过,就会将殿下的一成利交由萧先生。”
自从商悯沽表示愿为她做事后,季祯便拿出几种酿酒和食醋的方子,让商悯沽自己钻研。
这人确实有头脑,非常擅长商业运作,仅靠着这几样,短短几日便将醉云楼经营成京城第一楼。
但她确实是来吃早饭的。
房间内一时沉默,季祯突然想,皇帝早朝都有话说吗?这对她来说确实有点难。
早起更难。
她神游天外时,商悯沽一直带在身边的书童敲门进来,“公子,九公子来了。”
季祯听见声音回神,明显看见商悯沽眼中划过一丝愤怒,又瞬间恢复如常。
“殿下,请容属下先处理一些家事。”
他离开后不久,饭食终于上来。
季祯激动地夹起水晶包,刚要放入口中,就被一声巨响惊得没拿稳。
门板‘砰’的一声被人踹飞时,水晶包也恰好落地。
季祯怒而拍桌,望向眼前这名不速之客,未等开口,对方已先声夺人地质问:“你是哪里来的叫花子?竟然敢坐在醉云楼最尊贵的位置?给老子让开!”
这人长得还行,偏偏说话时嘴歪眼斜,平添几分猥琐。
说话时,他身后便窜出来一堆打手,直接将季祯的餐桌掀了。
‘哗啦啦!’
盆碗摔在地上崩裂,碎瓷高溅,仿佛季祯瞬间高涨的怒气!
她这次出门只带了两名护卫,还都在楼下的马车旁等候。
若是推窗喊叫,只怕影响醉云楼的名声,影响她以后的一分利……屁!
她就受不了这股气!
季祯直接推窗大喊:“何人胆敢行刺当朝长公主!”
守在马车上的护卫瞬间反应过来蹭蹭上楼,街上的行人也纷纷驻足看向楼上,“谁这么大胆子?这么明晃晃地行刺公主?”
此时,商悯沽也收到消息带人来此,直接护住季祯!
猥琐男犹在叫嚣:“你说你是公主你就是公主了?老子还是王爷呢!”
季祯的护卫恰巧赶至,直接将其擒住!
商悯沽上前朝着猥琐男的心窝处狠狠踹了一脚,转身跪倒在一片狼藉中,额头冷汗涔涔,“草民护卫不利,请殿下恕罪!”
季祯望着被一脚踹得嘴唇发紫的猥琐男,知道商悯沽这一下确实没留情,脸色稍稍和缓,肯定道:“你认识这人!”
商悯沽忙道:“此人是草民庶弟,家中行九,自小便疯癫痴傻,与旁人不同。”
他再次叩首,“如今冲撞殿下,虽是他一人所为,但也有草民管教不力之过,请殿下责罚。”
季祯望着地上的商老九出气多进气少的模样,疑惑道:“你刚才急匆匆,应该是去见他吧?怎么他会突然出现在这儿?”
商悯沽解释道:“草民刚赶到房间,便发现他不在,小二说他领着人突然说要换房间,并且将拦着的人全都打倒跑了!我这才察觉不妙,赶紧过来,没想到仍然晚了一步。”
“他之前在哪个房间?”
“在二楼的听风阁。”
听风阁后栽了一片竹林,有风起时,竹叶沙沙作响,是名听风。
那里是离季祯所在的三楼登澜阁最远的房间,若是详细规划两处间的路线,能有无数条可能的路线。
可是商悯沽做事一向精细,今日真是巧合吗?
季祯似笑非笑地问道:“放脑子不好的人独自外出,简直是罪大恶极!”
她瞬间板起脸,声音严厉,“商悯沽,本宫给你机会,让你为本宫做事,是看中你的才能,但若是你拖累本宫,我不会留情。”
商九今日行为若是传扬出去,定然会引起不少风波,若是她不讲理,现在就会直接将商九连同商悯沽一并抓入大理寺。
商悯沽脸色铁青,吩咐人先将商九带下去,换房间重新准备餐食后这才开口:“应是属下二哥所为。”
“我父亲妻妾成群,因此子嗣甚多,我生母是父亲原配,却早早过世,后来将二哥的母亲提做续弦。”
“他们母子二人一直觊觎我手中母亲的遗产,因此一直在给我使绊子,这次老九估计就是受他们指使。”
“未曾想这次累及殿下,属下羞愧,愿与殿下割席,以全殿下名声。”商悯沽说时,隐在袖子里的手颤抖不已。
他深知,这些事空口无凭,光凭嘴难以令人信服,季祯也可认为是他是想借她的手除掉自己的对头。
可以说商二算得明白,若季祯如传言中不讲理,他就完了,若季祯是伪装的,心有城府,也会对他心生提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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