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氏祠堂在西苑,地处偏僻,宋愿梨回宋府的第一日并未游逛到此处,今日也是头次见到宋氏祠堂的真容。
“阿执,这祠堂上有我父母的牌位,可我从未来过此处。”
按理来说,父母亡故,宋愿梨作为子女应当在忌日当天来给父母上柱香,但自打她记事起,陆府就没有人提醒过此事,还是今日进到这祠堂她才想起这事。
“既然到了我宋家祠堂,那便给列祖列宗上一炷香再走吧。”宋愿梨拾起桌面的香对着宋家的先祖拜了三拜,“列祖列宗在上,保佑晚辈日后万事遂心。”
敬过香后,两人在祠堂内寻找着控制门的机关。
这门总不见得只能在密室里开关吧,那岂不是太过累赘。
“大人,你说这有没有可能这些牌位底下有机关?”
在密道里背着大包小包走了这么一遭,他们也算是摸清了这设计者的套路,大抵就是在常人会忽视的地方埋下伏笔。
祠堂乃供奉先祖的地方,常人为表尊敬大多不会去动这些牌位,以免惊扰安睡的祖宗。
“密道里有我娘的嫁妆,另一头又连接着元音阁,我猜我爹娘应当是知情的。”宋愿梨也上下扫视着牌位,想要从中选出比较“好得罪”的一位,“我爹娘现在不知所踪,牌位应当也只是摆设。阿执你看,我爹娘的牌位前都没有点上灯。”
宋愿梨走近牌位,仔细瞧了四周并无异样。
她轻轻举起宋世安的牌位,瞧见下方确实有个机关弹了起来。
只是这门依旧敞开,没有要关上的迹象。
她放下宋世安的牌位,又将卫儒沅的牌位举起,这下面也有机关。
连着发现了两个机关,但密室的门却没有给予一点回应。
“阿执,你过来拿我爹的牌位。”
两人将牌位一齐抬起来,这门依旧不为所动。
见着没有任何改变,两人放下牌位。
“大人,这密室门是不是对我们有意见?”阿执愤愤道。
“我竟不知阿执还会说笑话。”宋愿梨轻轻拍了拍阿执以示安抚。
有机关却没反应,莫非这还不是其中的关窍?
“大人,为何您爹娘牌位放的与其他人的不太一样?”
陷入沉思的宋愿梨一下被拉回来:“哪里不一样?”
“您看,其余夫妇都是宋姓在左,外姓在右,而您父母却恰恰反了过来。”
听阿执这么说,一道灵光在宋愿梨的脑海中闪过。
她将宋世安与卫儒沅的牌位按照“宋姓在左,外姓在右”的位置放好。
密室的门终于有了动静。
宋愿梨又交换牌位的位置,门再次打开了。
“阿执,你进去,一会儿我将牌位的位置换了,你就将密室内的机关拨到另一侧。”
“属下遵命。”阿执进到密室内。
宋愿梨在祠堂内将门关上,阿执将烛台边的机关拨到另一侧,门不出所料地再次被打开了。
如此又尝试了几次,这其中的关窍也可见一斑。
当密室内的机关拨到有半截蜡烛的一侧,祠堂内宋世安与卫儒沅是左右摆放的,便可以打开密室门。
反之,当密室内的机关拨到没有半截蜡烛的一侧,祠堂内宋世安与卫儒沅是右左摆放的,也可以打开密室门。
其余情况,门都是关着的。
“大人,这机关是如何做到的?”阿执见牌位下的机关也没什么特别的地方。
“你掂一下我爹娘的牌位。”
阿执将两个牌位拿起,答案一下就出来了:“将军与夫人的牌位竟然不一样重。”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若是不按照设计者既定的位置摆放,那这两个机关就相当于没有被激活。”宋愿梨将密室门关上,望了望祠堂没有什么不妥,“走吧,回暖梨轩。”
两人出祠堂时,天边已经现出了一线光亮。
“这密道看上去也没有多大,竟然走了一晚上吗?”宋愿梨舒展了一下筋骨,发出一声长叹。
……
二人没有到过西苑,从宋家祠堂出来后一直找不到回暖梨轩的路。
天色大明,两人东弯西拐地走进了一处院子,院中还晾着衣服,应当是有人住在此处。
宋府的下人都住在北苑,方嬷嬷之前也同她说过,府中现在除了东苑与北苑都没有住人的。
不等两人开口询问,就有人提着菜篮从屋中走出,看着也像是世家大族的小姐,气质出挑,看上去不落凡尘。
那人正在锁门,察觉到身后似乎站着两人,手中锁门的动作停滞了片刻,只一个背影都能瞧出她此刻充满了防备。
“您是何人?怎会在我家府上?”宋愿梨开口问道。
那人迟疑地转过头,满脸都是不可置信,分神片刻后,菜篮落在地上,几步便到了宋愿梨身前,捂住她的手,眼中含着泪水,欲言,却因哽咽只能说出两个模糊的音节。
“阿……沅……”
阿沅?
宋愿梨与阿执对视了一眼。
“您认识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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