贡院附近一处临时牢房里,关押着七名涉案的寒门女学子。苏盼儿也在其中,她穿着一身囚服,脸色苍白,却依旧挺直了脊梁。
曹稔带着下属,走进了牢房。牢房内阴暗潮湿,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霉味。七名学子看到曹稔进来,眼中都闪过一丝希冀。
“曹大人!”苏盼儿率先开口,声音带着一丝颤抖,“我们是被冤枉的!我们没有舞弊!”
其他学子也纷纷附和:“曹大人,求您还我们一个清白!”
曹稔走到苏盼儿面前,看着她眼中的泪水,心中一阵酸楚。她轻声道:“我知道你们是被冤枉的。今日提审你们,就是为了查明真相。你们要如实回答我的问题,不要有任何隐瞒。”
苏盼儿点了点头,抹去眼角的泪水:“曹大人,您问吧。我们一定如实回答。”
曹稔让下属搬来几张凳子,让学子们坐下。她坐在苏盼儿对面,温和地问道:“你在考场上,有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的情况?比如,有没有人靠近你的号舍,或者有没有人对你的试卷做过手脚?”
苏盼儿仔细想了想,摇了摇头:“考场上很安静,没有人靠近我的号舍。我交卷后,试卷就被监考老师收走了,封存起来。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试卷会变成那个样子。”
曹稔又问了其他几名学子,得到的回答都差不多。她们都表示,在考场上没有发现任何异常,交卷后也没有再接触过试卷。
曹稔皱着眉头,思索片刻,换了一个角度问道:“你们在报名参加科考后,有没有人找过你们?或者有没有人威胁过你们?”
苏盼儿的脸色微微一变,似乎想起了什么。她犹豫了一下,道:“报名后,有一个陌生的男人找过我。他说,只要我愿意在试卷上写一些对朝廷不敬的话,他就可以保证我金榜题名。我拒绝了他,他还威胁我说,若是我不答应,就会让我身败名裂。”
其他几名学子也纷纷表示,曾经遇到过类似的情况。有的是被人威逼,有的是被人利诱,让她们在试卷上做手脚。
“果然如此。”曹稔心中了然,“这些人,先是威逼利诱你们,想要让你们主动舞弊。在你们拒绝后,他们就伪造试卷,栽赃陷害你们。”
她看着眼前的学子,沉声道:“你们仔细想想,那个陌生男人的长相,有没有什么特征?比如,身高、体型、口音,或者是穿着打扮?”
苏清沅仔细回忆着:“那个男人身材肥胖,脸上有一颗痣,口音是京城本地的。他穿着一身绸缎衣服,看起来像是个有钱人。”
另一名学子补充道:“我遇到的男人,也是身材肥胖,脸上有一颗痣。他还说,他是礼部侍郎张大人的人。”
曹稔的眼睛亮了起来。身材肥胖、脸上有痣、自称是张敬之的人。这些特征,都指向了一个人——库房后勤总管王胖子。
“看来,王胖子就是执行舞弊计划的人。”曹稔心中暗道,“但他只是一个小喽啰,真正的主谋,是张敬之,甚至是他背后的宠妃李氏。”
她站起身,对学子们道:“你们的话,非常重要。你们放心,我一定会查明真相,还你们一个清白。”
苏盼儿等人再次跪倒在地,泣声道:“多谢曹大人!”
曹稔扶起她们,道:“不必多礼。你们好好保重身体,我会尽快查明真相,还你们自由。”
走出牢房,曹稔的下属问道:“大人,现在我们可以确定,王胖子就是潜入库房调换试卷的人。但他已经失踪了,我们该怎么办?”
曹稔眸光一闪:“王胖子贪财怕死,他不会轻易离开京城。他一定是被幕后黑手藏了起来。我们现在要做的,是提审张敬之!”
她顿了顿,又道:“张敬之是礼部侍郎,位高权重。想要提审他,必须要有足够的证据。我们手中的银锁和学子的证词,还不足以定他的罪。我们还需要一个关键的证据——伪造试卷的誊录官。”
下属们纷纷点头:“大人说得是。只要找到誊录官,就能指证张敬之。”
曹稔点了点头,道:“立刻派人去调查贡院的誊录官,尤其是那些与张敬之关系密切的人。我相信,很快就能找到线索。”
阳光透过牢房的窗户,洒在苏盼儿的身上。她望着曹稔离去的背影,心中充满了希望。她知道,曹大人一定会为她们洗刷冤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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