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礼?”少女嗤笑一声,从腰间的锦囊里掏出五枚下品灵石拍在柜台上,“本小姐有的是灵石,这株草就是我的了!伙计,快包起来!”
伙计面露难色,看看林墨染,又看看少女:“这……两位仙长,要不我再去库房找找,看看还有没有第二株赤焰草?”
“不必了,我就要这株!”少女态度强硬,伸手就要去拿玻璃柜里的赤焰草。
“住手。”玄渊走了过来,语气平静却带着一股压迫感,“我弟子先看中的,你想抢?”
少女身后的护卫立刻上前一步,挡在少女身前,警惕地盯着玄渊。少女抬头打量着玄渊,见他虽然戴着帷帽,但是身板挺直,气质超然,有一股仙人的脱尘,心里暗惊了一下,回过神来又恢复本性:“你是谁?敢管本小姐的事?”他看看玄渊又看看林墨染:“我看你们俩都不敢以真面目示人,肯定不是什么好人。我爹可是青空门的长老周鹤,信不信我让他把你们赶出坊市!”
“青空门?”林墨染心中一凛,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青空门的人,还是长老的女儿。她下意识地往玄渊身后靠了靠,小手轻轻抓住他的衣角,仰头看着他的侧脸,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依赖:“师父……”
玄渊感受到掌心传来的微凉触感,眼神微冷,周身的气压又低了几分:“周涛的兄长?难怪这般蛮横。青空门的规矩,就是纵容弟子强抢他人之物?”
周鹤的女儿周梦瑶脸色一变,她没想到对方认识她爹,却还是嘴硬:“就算认识又如何?这株草我就是要定了!”
就在这时,店老板从后堂走出来,见状连忙打圆场:“原来是周小姐,还有这位仙长。实在对不住,赤焰草确实只剩这一株了,要不我给周小姐打个折,下次有货了第一时间通知您?”
周梦瑶见店老板求情,又看玄渊气场不凡,心里有些发怵,却还是不甘心地哼了一声:“算你们运气好!”说罢,狠狠瞪了林墨染一眼,带着护卫转身走了。
店老板松了一口气,连忙将赤焰草包好递给林墨染:“仙长恕罪,周小姐被长老宠坏了,您别和她一般见识。这赤焰草算您四枚下品灵石,就当赔个不是。”
林墨染接过赤焰草,谢过店老板,转头看向玄渊,笑得眉眼弯弯:“师父,还是您厉害,一句话就把那个刁蛮小姐吓跑了。”她凑近了些,压低声音,“有师父在身边,弟子觉得特别有安全感,好像天塌下来都不怕。”
玄渊耳尖微热,避开她灼热的目光,付了所有材料的灵石,淡淡道:“走吧。”
两人继续在坊市闲逛,玄渊带她去符纸铺买了些高阶符纸和朱砂,又去矿石摊挑了几块适合炼器的精铁——打算给林墨染炼制一把真正的铁剑,替换现在的木剑。
“师父,您要给我炼器吗?”林墨染眼睛一亮,凑到他身边,好奇地看着他手里的精铁,“师父的手艺一定很好吧?等您炼好了剑,能不能亲自教我用剑呀?我想跟着师父学更多本事,以后也能保护师父。”
玄渊指尖摩挲着冰冷的精铁,听到她的话,动作微顿,抬眸看了她一眼。少女眼中满是期待与真诚,像盛满了星光,让他心头莫名一动,淡淡“嗯”了一声,算是应下。
走到坊市尽头时,林墨染看到一个小摊前围了不少人,摊位上摆着各类古籍和残破的卷轴。她对古籍颇为好奇,便拉着玄渊的手走了过去:“师父,我们去看看吧,说不定能找到什么宝贝呢。”
玄渊被她突如其来的触碰弄得身形一僵,想要抽回手,却对上她亮晶晶的眼睛,动作顿了顿,终究还是任由她拉着。
摊主是个白发老者,见两人过来,笑着招呼:“仙长看看?都是老物件,说不定有宝贝呢!”
林墨染目光扫过摊位,一本封面磨损严重的古籍引起了她的注意。那古籍看起来年代久远,封面上没有文字,只画着一个奇怪的阵法图案,与玄渊教她的基础阵法有些相似,却又复杂不少。她拿起古籍,入手微沉,隐约能感觉到里面有微弱的灵气波动。
“老先生,这本古籍多少钱?”林墨染问道。
白发老者看了一眼古籍,摆了摆手:“这是我从旧山洞里捡来的,看不懂上面的字,就当添头吧,给一枚下品灵石就行。”
林墨染心中一喜,立刻拿出一枚灵石递给老者。玄渊凑过来看了一眼古籍,眼中闪过一丝惊讶:“这阵法图案……像是上古聚灵阵的残图,你倒是捡了个便宜。”
“上古聚灵阵?”林墨染惊喜不已,转头看向玄渊,笑得一脸得意,“还是师父眼光好,一眼就看出来了。等我们把阵法修好,山谷的灵气就更浓了,到时候师父修炼也能更快,说不定很快就能突破筑基期,成为更厉害的修士了!”她顿了顿,故意凑近他,声音软糯,“到时候,师父可别忘了带弟子一起飞呀。”
玄渊看着她近在咫尺的笑脸,鼻尖萦绕着她身上淡淡的草木香气,心头莫名有些燥热,微微侧身避开,淡淡道:“先收着,日后再慢慢探寻。”
就在两人准备离开时,一个声音突然传来:“等一下!那本古籍我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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