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前受蜃楼玄宗所托前来南浔探查影骸踪迹,如今局势愈发严峻,唯有借助玄宗之力,才能让南浔联盟真正拥有与嗜影教抗衡的底气。
玄渊行至蜃楼山山脚,那层常年笼罩山门的云雾便已映入眼帘,与上次来时不同,此次云雾中隐约透着一丝灵力波动,似是在探查来人身份。
玄渊停下脚步,抬手凝聚出一缕淡蓝色灵力,在空中勾勒出蜃楼玄宗的宗门印记 —— 这是上次临别时,宗主凌虚子所赠的信物。
灵力印记刚一成型,云雾便缓缓分开一条通路,一名身着青灰色道袍的弟子从中走出,对着玄渊拱手行礼:“玄渊仙长,宗主已在观星阁等候,随我来吧。”
跟随弟子上山,沿途并未多作停留,不多时便抵达观星阁。阁楼通体由白玉砌成,顶层露天,中央摆放着一张刻有星图的石桌,一位须发皆白、身着月白色道袍的老者正立于桌旁,手中握着一枚罗盘,目光望向天际。听到脚步声,老者缓缓转身,正是蜃楼玄宗宗主凌虚子。
“玄渊仙长,别来无恙。” 凌虚子开口,声音温和却带着一股历经岁月沉淀的厚重感,“上次形势过于紧迫,宗内损伤惨重,以至于宗门内无人可派于玄渊仙长驱使,在此说声抱歉。”
玄渊拱手回礼,语气郑重:“宗主客气了。此次前来,一是为向宗主禀报这段时间的探查结果,给玄宗一个交代;二是有一事相商,我看经过这段时间的休整,贵宗弟子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希望能与玄宗结盟,共抗嗜影教。”
凌虚子示意玄渊在石桌旁坐下,亲自为他倒了一杯清茶,而后说道:“那自是无需多说的,本就应该是我蜃楼玄宗的责任,只是之前力有不逮。现在有仙长相助,能跟仙长一起对付嗜影教那也是本宗弟子的荣幸。对了,听闻仙长此前为除魔种,险些堕入歧途,如今看来,仙长心境似有变化。我蜃楼玄宗修行‘虚实之道’,讲究看破表象、顺应本心,仙长不妨与我说说,这段时间,你对‘道’的理解可有不同?”
玄渊端着茶杯的手微微一顿,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林墨染的身影。从最初一心追求无情大道、认为唯有绝对的冷漠才能斩妖除魔,到后来与墨染相处,看着她用温柔与坚定感染身边每一个人,甚至在自己被魔种困扰时不离不弃,他渐渐明白,所谓的 “道”,并非只有一条路可走。
他放下茶杯,目光诚恳地看向凌虚子:“宗主所言极是。此前我一直认为,修行者应摒弃七情六欲,唯有无情,才能在面对邪魔时毫无破绽。可这段时间,与墨染及诸位伙伴相处,我才发现,我错了。‘虚实之道’中的‘实’,并非只有冰冷的规则与力量,那些人与人之间的羁绊、对守护之人的牵挂,看似柔软,却是最坚实的‘实’;而‘虚’,也并非全然的幻象,有时心魔滋生的‘虚’,恰恰需要这份羁绊去破除。”
玄渊顿了顿,继续说道:“就像此次对抗嗜影教,若我仍执着于无情,便不会想着联合南浔各方力量,只会独自硬闯。可我如今明白,一个人的力量终究有限,唯有将众人的‘实’汇聚在一起,才能抵御嗜影教那以幻象迷惑人心的‘虚’。墨染曾说,守护不是一个人的独行,而是一群人的并肩,这句话,让我对‘虚实之道’有了新的领悟。”
凌虚子听完,眼中闪过一丝赞许:“好!好一个‘羁绊为实,并肩为道’!看来仙长是真正参透了‘虚实之道’的精髓。我蜃楼玄宗虽常年避世,却也知晓,若连身边之人、脚下这片土地都守护不了,纵使修为再高,也不过是空谈大道。仙长能有此领悟,实属难得。”
玄渊随即从怀中取出一卷羊皮卷,递到凌虚子面前:“宗主,这是我们这段时间收集到的嗜影教核心情报,还请宗主过目。”
凌虚子接过羊皮卷,缓缓展开。羊皮卷上详细记录着嗜影教的势力分布 —— 除了万毒瘴屿这处炼制傀儡香的核心据点,在南浔的幻山门山、月牙湾等地还设有十余个分舵,每个分舵都由一名修为高深的教徒统领,负责抓捕百姓、提取精血,为傀儡香的炼制提供原料。
更关键的是,情报中还提到了嗜影教的核心功法 “阴影幻法”。这种功法以人心的负面情绪为引,能制造出极为真实的幻象,让人陷入恐惧与绝望之中,最终沦为傀儡。此前众人在对抗血鳞兽时,就曾遭遇过修炼此功法的教徒偷袭,若不是墨染的太初幻音铃能驱散幻象,后果不堪设想。
“竟有此事!” 凌虚子看到 “阴影幻法” 的描述时,脸色瞬间变得凝重,“此功法邪异至极,若让嗜影教大规模炼制出傀儡香,用其控制南浔百姓,后果不堪设想。仙长,你们查到嗜影教炼制傀儡香的最终目的了吗?”
玄渊点头,语气沉重:“根据我们的探查,嗜影教的幕后主使,正是嗜影教教主,但南浔岛国负责人则是曾经跟你交过手的影骸。他们炼制傀儡香,是为了收集足够多的负面情绪与精血,用以破除血煞残魂的封印。一旦血煞残魂集齐且复苏,南浔乃至整个天下,都将陷入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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