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目光转向林瞬光，语气温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度：“林瞬光，你虽败犹荣。十年后的百宗大比，便由你作为领队之一，辅佐凌霜，为我宗门争光，你可胜任？”
林瞬光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复杂，但更多的是被认可和委以重任的激动。
她再次深深一礼，声音清晰而坚定：“祖父放心！瞬光定不负所托！”
这一声“祖父”，情真意切，饱含了难以言喻的感激。
凌空满意地点点头，身影缓缓消散，仿佛从未出现。
一切尘埃落定，墨羽紧绷的神经终于松弛下来，长舒一口气。
太好了！凤傲天竟然输了，也没注意到他这个“小炮灰”。圣女之争和平结束，他彻底安全了！
终于可以回去安心养鸡了。
然而，他刚松一口气，场中的林瞬光却像是换了一个人。
她脸上战斗时的凌厉和认输时的郑重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混合着八卦、好奇和促狭的古怪笑容。
她几步凑到正准备转身离去的凌霜身边，完全不顾对方身上生人勿近的寒气，压低声音，挤眉弄眼地问道：“喂，小妹，别急着走嘛！打赢了不透露点变强的秘密？快说说！”
凌霜脚步一顿，侧头看她，眼神淡漠，显然不打算理会。
林瞬光却自顾自地继续说，眼神瞟向墨羽所在的方向，语气更加暧昧：
“老实交代，你为什么变这么强？跟以前完全不一样了！以前你打架，就像个没感情的冰块，招式虽然厉害，但死板。可现在......”她咂咂嘴，“你这枪法里，多了点......嗯......‘烟火气’。”
“烟火气”三个字，像石子投入湖面，在凌霜心中荡开一圈微不可察的涟漪。
她的脑海中，不受控制地闪过一些画面：墨羽在厨房里忙碌时，那专注而温暖的侧影；笨拙地给自己解释世俗常识时，无奈又耐心的眼神；在小镇烟火下，拉着自己的手，眼中映着万家灯火的光芒......
这些画面一闪而逝，让她心生暖意，现在只想去找墨羽，给他吃些自己刚从家里拿的大补之物。
但她终究是凌霜。所有的内心波动，都被完美地掩盖在那张绝世清冷的容颜之下。她只是淡淡地瞥了林瞬光一眼，红唇微启，吐出四个字：
“与你无关。”
说完，不再停留，白衣飘动，径直朝着演武广场外走去。
林瞬光看着她离去的背影，非但没有生气，反而像是发现了惊天大秘密，双手一拍，露出一个“果然如此”的贼笑，低声咕哝：“嘿！还装！我懂，我都懂！爱情的力量嘛！啧啧啧......”
她的目光再次投向人群中正准备离开的墨羽，眼神变得无比玩味和感兴趣：“看来，得找个机会，好好‘拜访’一下这位能让冰山融化的赤鸢峰养鸡专家了......”
远处高阁飞檐上，苏灵音将下方一切尽收眼底，尤其是林瞬光幸灾乐祸的表情，和凌霜离开时那份藏不住的急切。她推了推脸上的墨镜，嘴角勾起一抹危险的弧度。
一道带着醋意与威胁的传音，精准落向刚松一口气、正带两位师妹离开的墨羽：
“墨羽，翅膀硬了？凌霜赢了，你就这么高兴？笑得合不拢嘴了是吧......今晚的饭要是做不出让我满意的样子，呵呵......”
墨羽笑容一僵，心猛地沉了下去。
刚出狼窝，又入虎穴——今晚这顿饭，是逃不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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