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云鲸灵舰如移动仙岛般平稳航行在无垠云海之上。
墨羽在舱中缓缓收功,眼底灵光一闪而逝。
他吐出一口浊气。
昨夜凌霜肌肤的细腻触感仿佛还留在指尖,今早扶墙时的满足与酸软也尚未消散。
墨羽摇头驱散杂念,将注意力转向马上到来的秘境之事。
这时,一道灵光悄然传入,化作凌空那漫不经心的传音:“墨羽,速来舰桥东侧第三间静室,商议秘境要事。”
声音平静,听不出异样。
墨羽拍了拍肩头:“我去去就回,你老实待着。”
小白狐“嗷”地应了一声,跳进自己的小窝准备睡觉。
墨羽整了整衣袍,定神走向灵舰上层东侧——那是宗门高层所在的区域。他一边走,一边思量着秘境中可能遇到的状况,以及凌空长老可能要交代的细节。
来到传讯所说的静室外,墨羽察觉到门后有一股强大而隐晦的气息,心想:“太上长老修为果然高深。”
他恭敬地抬手,轻叩门扉。
门内无人回应。
墨羽略作迟疑,猜测或许是凌空长老让他直接进去,便小心推开了门。
可眼前的景象,让他瞬间僵在原地。
宗主凌华正背对房门,素白的常服褪至腰间,露出一片光滑如玉的背脊。她似乎正要打坐调息,侧身时,墨羽甚至瞥见半抹饱满的弧度,在昏暗中白得刺眼。
血液“嗡”地冲上头顶,墨羽脑中一片空白,下意识闪过一个不合时宜的念头:“这……比霜儿还……”
凌华几乎同时察觉有人闯入。
神识一扫,发现是墨羽——自己的女婿。她眼中迅速掠过一丝讶异,随即了然:定是父亲搞的鬼。
她并未惊慌,只面无表情地缓缓拉上衣衫,转过身来。那双与凌霜相似、却更加冰冷的冰眸,静静落在墨羽脸上。
洞虚境大圆满的威压如山压下!
墨羽只觉得空气凝固,一股无法抗拒的力量将他狠狠摁倒在地,脸颊紧贴冰冷的地板。
“窥探宗主,该打。”
凌华语气平淡,像在说今天天气不错。她甚至没有动身,只是隔空一拂袖。
“啪!”
一声脆响,墨羽屁股上火辣辣地疼,他龇牙咧嘴,险些叫出声。这一下只伤皮肉,不损筋骨,却痛得钻心。
威压散去,墨羽狼狈地爬起来,揉着屁股,脸上青红交错,恨不得钻进地缝。
“宗、宗主恕罪!太上长老传讯说商议秘境之事……晚辈不知您在此……”
凌华已整理好衣物,端坐蒲团上,神情恢复清冷。
“太上长老让你来的?”她目光如冰,扫向墨羽。
“是……是的。”墨羽苦笑点头,心里早已把那不靠谱的凌空骂了千百遍。
这哪是商议要事,分明是坑他!
凌华不再说话,只是静静看着他,那目光锐利得仿佛能穿透外表,直抵内心。
墨羽强忍屁股上的不适与心中的尴尬,竭力维持镇定。
他知道此刻任何解释都属徒劳,态度才是关键。
他深吸一口气,压下杂念,不卑不亢地再次行礼:“晚辈鲁莽,冲撞宗主,甘愿领罚。但此事确是误会,请宗主明察。”
凌华未作表示,转而问道:“你与霜儿近日如何?”
她的问话与凌霜如出一辙的直率,甚至更为冷硬,毫无客套。
墨羽微微一怔,随即意识到这可能是个转机。
他未简单答“很好”,而是认真思索后,语气诚恳:
“霜儿心思纯净,道心坚定,待我极好。只是她有时过于专注修炼,忽略俗务,我在旁能略尽心力,便已满足。”言语间不自觉流露出回护。
凌华面容依旧如冰,眼神却几不可察地动了一下。
“她与你一起后,话多了些。”
这话似陈述,又似试探。
墨羽捕捉到这细微变化,顿时明白丈母娘所指——凌霜曾提过与母亲之间存有心结。
他斟酌词句,小心试探:
“霜儿外冷内热,其实重情。或许……只是有些心结未解。晚辈斗胆认为,若能多与宗主沟通,或许……”
他未再说尽,但意思已到。
此时此刻,墨羽想到自己两世为人,却从未真正拥有过母亲——上一世是孤儿,这一世娘亲也早逝。眼前的岳母,几乎可算是他新的母亲。他低声开口:
“我自幼失去母亲,比谁都懂得亲情的珍贵。若能见到凌霜与宗主和解,也是我的心愿。”
这番话情真意切,既护住凌霜,又流露出对亲情的渴望,无形中拉近了两人的距离。
凌华听着他真诚而不失分寸的言语,看着他那双清澈红眸中的真挚,死水般的心似被石子轻触,泛开微澜。
她开始详细询问墨羽的修行进展、对赤鸢峰的规划以及秘境之行的准备,语气中隐隐透露出关切。
墨羽一一作答,言辞恳切,思路清晰。
舱室内原本凝滞的气氛,渐渐缓和。
见时机成熟,他鼓起勇气主动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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