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妧两个字，让季小凡微怔。
果然不出所料，他是认识奶奶的。
不知道奶奶的全名是什么，也不知道奶奶当初跟自己长得多么的相似，让他们在看到自己的时候，都会想到奶奶。
黄世明看到父亲这样，很是诧异。
正想说他认错人的时候，就见季小凡朝前走了两步，笑容疏淡。
“黄爷爷，您好，我叫季小凡，您说的阿妧是我奶奶。”
季小凡这话说完，黄世明的父亲眼神才渐渐清明起来。
这才知道，眼前的小姑娘，长得只是像阿妧，但是并不是阿妧。
阿妧如果还活着，现在也应该是六十多岁的老太太了，而不是眼前的小姑娘。
黄世明扶着父亲坐好，老爷子的目光没有离开季小凡身上，一直在上下的看着。
好一会，黄老爷子才喃喃的说了句：
“你跟你奶奶......长得真像......”
中风患者大多这样，说话的时候口齿不清，不过黄老爷子恢复的还算不错，说的话还挺清楚。
季小凡笑着走进一些。
“黄爷爷，我见过您母亲，当时她也将我错认成了我奶奶。”
黄老爷子见季小凡说起他母亲，目光中有些伤感。
“是啊，你奶奶出嫁之前一直在H市，跟我们是邻居，不过后来原来家里的房子都充公了，她跟着哥哥搬了家，我父亲在战争的时候提供过很多的物资，所以，我们家的房子保留着呢。可以说，我母亲是看着你奶奶长大的。”
季小凡原以为是奶奶跟了那个男人后，才搬到那片别墅区，才认识的黄老太太。
可是没想到，老太太竟然是看着奶奶长大的。
季小凡正准备开口问关于当年的事情，就听着黄爷爷继续说着：
“说起来，那时候我还想着让我母亲去你奶奶家里提亲呢。阿妧长得好看，人美心善，认识她的人没有不喜欢她的。
可是那时候社会环境太敏感，我母亲不同意，我们家原本就处境尴尬，如果不是因为我父亲早些年的一些功劳，我们家的房子都保不住。
你奶奶的父亲当年是银行家，在那个时代很是风光。后来新社会来了，他原来做的那些事情，就祸及子女了，而且沈家的海外关系太多，成分不好，我母亲哪里会同意。
而且，阿妧从小订婚的未婚夫都因为她家的关系解除了婚约，我母亲是坚决不会同意的，不过后来我也没机会了，她嫁人了，嫁了个高官。”
季小凡从谢老婆子那边听说的版本，是奶奶当年是一个人的外室，那人的原配还来闹过。
现在黄老爷子却说奶奶当年嫁人了！
说的是一个人吗？
“黄爷爷，我有个问题不太清楚。当年照顾我奶奶的一个保姆，跟您的情况有些不太一样。”小凡说着，之后斟酌着话语，继续说道：“那个保姆说，当年我奶奶怀着孕住在别墅区那边，说她的身份见不得光......”
小凡说完，黄老爷子一点也不意外，只是长长的叹了口气。
“所以说老天不公，你奶奶那样好的人，却没有一个好的人生，她的丈夫因为她哥哥还有她父亲当年的事情被牵连了，她后来又跟了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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