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由于程欢言请了一天假，陆上行仍然要求她坐在顶层总裁办里他的身边，继续接待公司的各路人马，甚至是外面的供应商、客户和其他合作商。
她坐在那里，头发盈润蜷曲，睫毛又密又长，却面无表情，就像个1比1的高度仿真人偶。
什么话都不说，强迫自己什么都不想，也不参与BOSS陆和其他人的谈话。
那些人虽然在和BOSS陆谈着工作，但不可避免地会看到她。公司内部的人还好，绝大多数已经知道今天BOSS已经牵着程小姐的手走遍了公司上下。但外部的人不知道，他们就觉得特别可疑，不知道为什么陆上行身边需要放这样一个摆设，秘书不像秘书，女友不像女友。
呆坐在那里的程欢言，真的不像是陆上行的女朋友，确实更像是一个仿真人偶。
她除了上厕所，就是吃水果。
欢言吃了一下午的水果，终于挨到快下班，她害怕被陆上行继续拉着在这里加班，或者是出去一起参加什么聚会，所以她盘算着要赶快逃跑。
于是她在上洗手间的时候，给焦恩扬发了信息，让她假装给自己发信息，说下班后一起去看焦恩扬生病的父亲。欢言同时也解释了为什么想找借口逃跑，焦恩扬虽然摇头叹息能陪在陆上行这样的绝色男子旁边，就算是把她五花大绑在一根柱子上，她也愿意，但还是假装给欢言发了这么一条短信。
于是程欢言回到办公室后，跟陆上行说她下班后要去焦恩扬家，因为焦恩扬的父亲生病了，还把信息拿出来在他面前晃了一下。
陆上行也没强求，就放她走了。
别提此时的程欢言有多欢欣雀跃，在走出陆上行办公室前，以及走出顶层总裁办前，她还故意装作矜持淑女的样子。一进了电梯，就激动得张牙舞爪，挥动着双臂啊啊啊地大叫，心里终于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解放了，解放了，翻身农奴把歌唱呀嘿。
陆上行仍然坐在他的办公室里，忙了一天，此时终于没什么人再来找他，程欢言也已离开，旁边……只剩下其实算是跟他相处时间最长的特助费炎。
BOSS陆的背仍然挺直，十指相扣，放在桌面上，看着费炎。
费炎：“……”知道他似乎想说什么话，就弯了一下腰，笑着：“陆总。”
陆上行确实有话要说，问的却是：“我今天的表现够明显吗？”
费炎：“？”
被问懵了，不知道BOSS指的哪方面很明显，是对各路总监的管理和指导很明显？
“其他人能看出来我喜欢她吗？”见到费炎这副不知所谓的表情的BOSS，脸上明显有了不悦，继续挑明。
“哦——”费炎终于懂了，原来BOSS是指他今天对程小姐做的事是不是够明显，是不是让其他人看出来了他喜欢她。天老爷！费炎在心里抚住了自己快垂下去的额头。BOSS，您今天的表现实在是明显得不能再明显了，连瞎子也看得出来。
所以，费炎很认真严肃地点了一下头：“他们都看得出来您喜欢程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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