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不会!李仙子快请上坐。”赵知府吓得心肝乱飞,慌忙躬身作揖,连连示意美妇入席。
李长晴见状,笑意微减,一边目光扫过众人,一边漫不经心的说道:“本宫开个玩笑而已。知府大人…你很热吗?”
说着,她莲步轻移,往大堂最上首的席榻上走去。赵知府顾不上擦汗,急忙跟在她后面,殷勤谄媚得犹如狗腿子一般。
嗯?
走了没两步,美妇李长晴陡然停下脚步,一双凤眸直直望向坐在次席中间的张旭圣。
下一瞬,李长晴的双眸陡然爆发出惊人异彩,仿佛看到了某种世间无二的奇珍。
就在她看过来的一刹那,张旭圣如遭雷击,瞬间感到心脏剧痛无比,紧接着一股极致的空虚骤然浮现。
这一刹那,他恍惚感到心口处蓦然生出了一方“黑洞”,它是那样饥渴难耐,也是那样的虚无,极度渴望有什么东西能塞满它。
而这样的东西就在那里,在那众人瞩目的中心!
刹那间,张旭圣猛的低下头去,以此掩饰自己的狰狞表情。
另一边,李长晴心中已然掀起了惊涛骇浪。
她也没想到能在这种偏僻地方,看见如此得天独厚,俊美无涛的青年书生。
眨眼之间,她忽然发现自己心动了,当即决定一定将此子收入后宫。
一念即定,李长晴柳眉微挑,竟然转身向这边走了过来。
行走间,她浑身散发着难以形容的魅力,同时弥漫着之前更加强烈的异香。
这种异香似乎带有催发情欲的能力,很快就让众人满脸通红,坐立不安。某些年轻俊彦更是当众失态,几乎一泻如注。
而那些平时放浪声色之辈,更是把持不住的从桌后跳出,满脸痴迷的向美妇扑了过来。
然而这群色鬼没跑几步,便纷纷软倒在地,身体竟然肉眼可见的消瘦下去,很快就化作一具具骷髅。
张旭圣见到这一幕后,心里无比惊骇。
就在这时,他的恩师怀远先生猛的站了起来,高声怒斥走来的李长晴:“妖妇,你使得什么妖法?还不给老夫住手!”
李长晴看也不看,一挥衣袖,顿时将许怀远连同挡路的桌椅一起扫出数丈外。
下一刻,她身形一闪,瞬间来到张旭圣面前,然后伸出柔荑轻轻摸着他玉脂般白皙的脸蛋,目光中忽然充满了炽热和贪欲。
“小书生,你叫什么名字?跟本宫回秋水宫可好?”李长晴温柔无比的问道,其身上散发出的异香更加浓郁。
张旭圣只觉一股恶臭铺面袭来,熏得他几欲作呕。
他本想挣扎着站起来,却惊骇欲绝的发现自己浑身动弹不得。
与此同时,对方指尖忽然涌出一缕缕冷彻入骨的寒气,寒气侵入他的血肉骨骼,然后沿着脊椎骨“流淌”而下,逐渐扩张到四肢百骸。
一息后,李长晴眼底忽然闪过一丝疑色。
她震惊的发现眼前之人体质非常特殊,似乎正是传说中的虚灵体。
因为她送出的极阴真气,每当流到此人五脏六腑的时候就会如泥牛入海般蹊跷消融,似乎被这具体躯体完全吸收了一样。
这种情况和传说中的虚灵体十分相似,若真是如她所想,那么眼前之人未来一定无可限量!
李长晴心潮澎湃,右手五指骤然爆发出一缕缕晶莹光华,光华如丝如缕,顷刻间锁死了张旭圣的四肢和胸腹各大要害。
同一时间,张旭圣这里也出现了某种惊天变化。
当一缕缕极阴真气接连被心脏“黑洞”吞噬干净的时候,张旭圣脑海中莫名响起了一个淡漠古板的声音:
“……圣者云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故虚胜实,不足胜有余。人之道,损不足而奉有余。是故夺天地之有余,补己身之不足,以人道逆天道,以圣心证大道……观星陨而知天饥,察地裂而晓地渴,天地尚存缺漏,况血肉凡胎乎?”
人体之缺如器有隙,夺天地精华以为金锡补之……吾有真经名曰《天人经》,此经要义只在‘夺天地之造化,通古今众生之变,以达完美天人之身相’。
《天人经》共三境,第一境曰贤人……”
时间仿佛过去了无比漫长的岁月,又似乎短若一瞬间。
随着那道淡漠古板的声音渐渐消散,张旭圣也从震撼中苏醒过来。
得传整部《天人经》的他,此刻犹如脱胎换骨一般。
这一刻,张旭圣突然再看近在咫尺的的美妇人,眼神竟然透出无比的渴望,那时看到了某种“食物”的渴望。
然而在李长晴看来,这位俊美无涛的小书生分明沉迷于她的美色,这种色鬼似的“饥渴”眼神她再熟悉不过了。
一想到能品尝到独一无二的虚灵体,李长晴心头无比火热。
她按捺不住内心欲望,直接一把抓住张旭圣。
下一刻,只见二人身下突然升起一团清光,清光将二人裹住后,骤然化作一道遁光,电射而出。
过了一会儿,随着异香渐渐散去,众人陆续恢复了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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