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天问一双眼眸明亮，看着荣陶陶，笑着打趣道：“我该叫你副总指挥，还是叫你副总参某长？”
荣陶陶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道：“还是叫我荣教授吧，接地气。”
何天问：“......”
相比之下，反而“教授”是接地气的了？
荣陶陶嘴里碎碎念着：“也不知道为啥出来个参谋职务。”
何天问看着年纪轻轻、却功勋卓越的孩子，便开口解释了一句：“这是一个讯号。”
荣陶陶：“嗯？”
何天问：“雪燃军的副总参某长，是对你实力与资格的认证。
同时，这也这代表着我们从探索阶段，正式转变进入到了实际征战阶段。
以后，你再与何总指挥对话，除了探索建议之外，更多的可能是具体的征战规划。
这个智囊并不好当，淘淘。
我们对整个雪境星球的开发、对三大帝国的工作展开，统统都绕不开你的想法、建议。”
“哦。”荣陶陶挠了挠头，小声嘀咕道，“这样啊......”
荣陶陶暗暗思索了半晌，抬眼看向了何天问：“你懂得好多哦。”
何天问耸了耸肩膀：“只是个人推测。”
荣陶陶开口道：“可惜了，你没能......”
无论是荣陶陶还是高凌薇，亦或者是其他将士，所有人的付出都有回报，也都在自己的功劳簿上增添了一笔，不愧雪燃军之名。
唯独何天问，他就像是一个隐形的人，被世界遗弃了。
察觉到荣陶陶那可惜的眼神，何天问却是笑着摆了摆手，洒脱至极。
高凌薇也是面露可惜之色，对荣陶陶说道：“此次大捷，多亏了何天问的情报，我们才能将计就计。
否则的话，我们的部队很可能会被彻底摧毁。”
显然，何天问是此次战役走向的决定性人物，但却没有受到任何嘉奖，的确很可惜。
何天问却是毫不在意，随口道：“我要是追求这些，当初也就不会离开飞鸿军了。”
高凌薇还是开口道：“安雨上报的信息可能不全面，一会儿我把她叫回来，把你在此次战斗中的表现与功绩全面上报。”
荣陶陶心中一动：“说不定可以解除前嫌，让你返回雪燃军。”
何天问摇了摇头，轻声说着：“不回去了，也回不去了。”
他四处看了看，拽了一把骨凳，一屁股坐了下去：“我的人生有自己的意义就足够了，你我都一样，都是为了各自的目标而活。
至于其他事，不用理得那么清楚。
更何况，我们与野蛮的魂兽不同，我们的功过是无法相抵的，我不在乎，也就不要徒增烦恼了。”
高凌薇张了张嘴，看着眼前洒脱的男子，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荣陶陶迟疑了一下，开口道：“我给你取个代号啊？”
“哦？”何天问心中一愣，不太确定荣陶陶是不是在曲线救国，毕竟荣陶陶可不是普通人。
以荣陶陶目前的地位，给任何人取代号，就相当于一种“背书”。
说白了，荣陶陶本人就代表着官方权威，是可以给别人加V认证的。
何天问好奇的看着荣陶陶：“什么？”
荣陶陶：“灰？”
何天问忍不住微微挑眉，这个代号...嗯，有点意思。
在荣陶陶开口之前，何天问是万万没想到，这世上会有这样一个字眼，能够精准的概括他的整个人生。
这一刻，何天问突然笑了，而且笑容很复杂。
荣陶陶也咧嘴笑了：“我上一次取代号，还是给陈红裳老师。
那个时候的我还不配给任何人取江湖诨号，不过陈教人很好，特给面子，直接接受了。”
何天问：“红？”
荣陶陶耸了耸肩膀：“对呗。我一直很苦恼，什么人能配得上颜色诨号，从实力上来讲，你是完全配得上的。”
说着说着，荣陶陶却是又有些苦恼了。
何天问当然配得上“灰”这个代号，但他的加入，无疑再次拔高了色彩诨号的等级标准，这实力都往天上去顶了！
这一下，更没人配得上色彩代号了......
何天问饶有兴味的看着荣陶陶：“怎么，就非得给我找个正式编制？我不回雪燃，你就给我拽去松江魂武？”
荣陶陶砸了咂嘴：“要不怎么说咱是松江魂武的优秀学员呢~
对了，大薇。你说这毕业典礼，咱俩谁当优秀毕业生代表去致辞啊？”
高凌薇笑了笑，那看向荣陶陶的明亮眼眸中，充满了无尽的骄傲：“当然是你，你的成就更高。”
荣陶陶回怼道：“不对呀，你不是我领导么？你官更大！”
高凌薇：“对，所以这是命令。”
荣陶陶：？？？
好家伙~大抱枕要造反啦~
面对着不断撒狗粮的年轻男女，何天问倒是看得津津有味。
他在这茫茫风雪中踽踽独行了太久太久，已经忘记了人间烟火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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