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淮璟知道苏瑾这会儿太想从凌越的嘴里听到答案。
虽然她已经想起一些片段，但还是想找人证明清楚。
“瑾儿，你先不要担心，这么多了，我觉得他肯定也想通了。”
果不其然，门被推开，看起来气色不错的凌越走了进来，但当他看到苏瑾身边有陆淮璟时，眼底的光马上熄灭。
“怎么？看到我很失望？”陆淮璟问道。
凌越摇了下头，“没，我只是不知道自己该怎么面对你。”
“你当然是不知道，因为你怕自己会漏嘴。”陆淮璟的目光锋利，直勾勾的盯着他的眼睛，“你还准备继续瞒多久？”
“我听不懂你在什么。”
“听不懂？”
眼瞧着陆淮璟快发火，苏瑾马上打断了他们的对话，“凌越，那晚的事情，我都记起来了。”
凌越几乎一愣，脸上的笑容凝固住，但他还是装作一副听不懂的表情。
“哪晚？”
陆淮璟站起身，狭长的眸微微眯起，目光如炬的凝着凌越。
他没有话，转身走出了会面室……
苏瑾知道陆淮璟为何离开，他怕自己会控制不好情绪。
只剩下两人时，苏瑾看向凌越，“坐吧……我们聊聊。”
凌越扬起唇角，自嘲一笑，“聊什么？”
“是准备聊你心里有多恨我？还是要聊你跟陆淮璟之间已经没有隔阂？或者，你终于想通了，要离开陆淮璟，跟我在一起？”
看着眼前这个自暴自弃的男人，苏瑾早没有当初那般恨他。
“凌越，我来……是谢谢你，谢谢你那晚没有变成魔鬼……”
“你还是你，还是那个善良的沐琛……”
苏瑾完，站起身凝视着他，“我认识的沐琛，不会堕落，也不会受旁人蛊惑，他乐观积极向上。”
“面对困难不会使用旁门左道，他会用自己的能力证明给所有人，他可以……”
苏瑾到动情处停下，眼眶泛红的直视着他，“所以，沐琛，难道你还要继续这样自欺欺人下去吗？”
凌越轻笑一声，垂眸的瞬间，余光扫视到对面镜子中的自己：条纹状狱服，板寸头，还有浓浓的黑眼圈……
哪里还有一点乐观积极向上？
“瑾儿，你这么多的目的是什么？沐琛早死了，现在在你面前的是凌越！”他反问道：“你无非是要谢我那晚没有碰你！”
“以前的你话不会绕圈子，向来是有什么就什么，所以你不用夸我，既然已经想起来，就应该知道那晚我有多想碰了你！”
“可是为什么最后我放弃？在这里的一个月里，我也在问自己，明明垂手可得，却在关键时刻放弃……”
凌越苦笑着，眸底是无尽的嘲讽，“你知道答案是什么吗？”
“答案是……我凌越只不过是一个懦夫！我做不到像陆淮璟那样全然不顾你的想法，我太在乎你！因为在乎，我怕你醒来后会后悔，会恨我一辈子！”
“我所有的出发点全部都是因你而起！最终致使我放弃。”
罢，他还不忘反指自己，“所以，我还是没有你想象中那么好，懂吗？因为那晚，我确实差点没忍住……”
完，凌越便转过了身去，手碰到门把手时，停了下来。
背对着苏瑾叮嘱了句，“记住，以后都不要对曾经要伤害你的人谢谢，因为他们不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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