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的麾下,诸将都被震撼,一脸凝重。
黄盖是初次见“三赵”发威,只觉后脊冷汗直冒,有种大开眼界之感。
“人的名,树的影。”他心中百味杂陈,暗忖道,“无怪乎杨子誓能闯下偌大名堂,就这支貔虎骑,恐怕北军五校中的屯骑、越骑,也远远不是其对手……”
阳光下,貔虎骑横冲直撞,仅仅是三轮冲击,贼众已是哭爹喊娘,溃不成军。
“杀!”
太史慈见机得快,转头冲杀,张飞、乐进也策马向前,想分点残羹冷炙。
至于张猛、徐牧等,对这种“小菜”自然兴趣不大。
……
待清点战果,杀百余人,俘虏五十余,貔虎骑仅轻伤几骑,没什么损失。
“这支貔虎骑……”徐牧想了想,由衷感慨道,“就是遇上我的突骑屯,也必然不落下风。”
杨信也是若有所思:自家的麾下,往后或许会有三支骑兵,风格各异。
高顺的陷阵骑,是重骑,披重装厚甲,持大戟巨槊,专用攻坚,摧坚踏垒;徐牧的突骑,是轻骑,长于轻便迅灵,蹑景追飞;还有,则是“三赵”的貔虎骑了。
貔虎骑的装配,可介于轻重骑之间,既不笨重,但也有一定的防御,既有轻骑的雷厉风行,也有重骑的批亢捣虚。
“大人,俘虏怎么处置?”赵烈策马而来,恭敬问道。
“将左耳都割了,送他们回去。”杨信冷冷一笑,“让他们告诉山上的贼首,我部两千人,就在此地等着他们的大驾光临。若想挽回颜面,就来此地,咱们堂堂正正战上一场。”
……
战鼓擂响,杨信命令部众列阵,等待着贼人下山。
他的阵型很简单。
左翼是张猛部,张猛如雄峰屹立在前,文陆、乐进挺立于后,战意昂扬,气焰熏天;
右翼是徐牧部,徐牧远不如张猛勇烈,但身边是张飞、太史慈,一人持丈八蛇矛,一人举双戟而负长弓,也是锐气逼人;
居中的,则是黄盖和他的部众。
黄盖部人数不多,但俱为百战老兵,黄盖本人也是“成熟期”的猛将,不止早已成年,甚至已知天命,还一鼓作气觉醒了两个天赋。
黄盖部的的战斗力,明显是要胜过杨信麾下的部众。
故而,让黄盖部抵挡正面,却是最为合适。
“少主,若贼人不受挑拨,该怎么办?”赵戬问道。
“哪能事事尽如人意?”杨信却处之淡然,耸了耸肩,“若是不成,那就再想办法。”
好在,他们的布阵没有白费。
——烟尘滔天!
从下方仰望,可见贼人熙熙攘攘,正如同滚滚浊流,呼啸而下。
他们的武器颇为简陋,有长矛有大刀,但也有竹竿、农具等物,和“精锐”二字显然不沾边。
但人数一旦过万,其声势则不可同日而语,喊杀声回荡山谷,也令不少汉军脸色煞白,两股战战。
嗡~~
璀璨流光辉映,竟像是凝成实质的琼浆玉液,洒落在所有人身上,令他们心中大定,精神昂扬。
不是杨信的“衔烛”,而是逾辉的“光耀”。
它的辉光被陆康的“微明”所封禁,而一旦释放时,则比以往更炽烈了百倍,“痛苦减免”和“精神振奋”的效果,也变得愈发强大。
“记住了,不要将所有兵力一股脑投上去。”杨信面色如常,语调也从容不迫,“要轮番上,交替作战,以保存体力。”
事实上,这根本不用他提醒。
张猛、徐牧也是百战老将,怎么会犯这种错误?
不过,杨信的用意不在此。
他从容态度和平和话语,直如同定海神针,令众人镇定,不再慌乱。
……
“杀啊!”
敌人在咆哮,越来越近。
……
“守好本阵。”杨信下达了最后一道指令。
……
“——杀贼!”
张飞的一声怒喝,狂暴音量竟似盖过对面万人,而汉军众人也如梦方醒,纷纷咆哮,“杀贼”之声不绝于耳。
“都跟着我就行了!”张猛凛然一笑,其巨大背影如同一面旗帜,给了身后汉军莫大力量,声势大振。
“微醺”、“万仞冲阵”旋即展开,声势磅礴。
徐牧神情自若,也是朗声道:“诸位,且听我号令。”
他开始指挥。
鸿羽纷落,徐牧的指令有条不紊,选锋部以队为单位分散,如同群狼,又似一群游弋的食人鱼,阵型变幻中,杀机隐现。
这正是他叔父徐荣的手段。
因为长期统领骑兵,以阵型变化破敌的手段,他已是许久不用了。但今日重新拾起,却历久弥新一般,用起来却愈发得心应手。
徐牧明白,是自己又有所成长了。
两军即将交锋。
杨信也不再迟疑,指间幽光亮起,衔烛之光大放光华。
嘭~~
杨信似乎听到了某种破碎的声音。
贼人数量庞大,声势浩大,但撞击在汉军的军阵上,竟有种“以卵击石”之感,第一波攻势被轻易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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