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等椎名伊织理解结衣话中深处的意思，就见她像是又活过来一样走到伊织并排的位置，背着双手扬起头，像是与自己和解了一样，想通了很多事情。
“伊织！”
结衣忽然提问：“你说，假如我有一个朋友，他有名义上的女友和事实上的女友这两条船，那么她们两个究竟是谁牛头人了谁呢？”
椎名伊织斜了她一眼，很有自知之明：“我建议你直接说我的名字。”
“噗~”
结衣抿着唇，发出很欢快的笑声，又促狭道：“就不！你快说！你觉得是谁牛了谁~！”
椎名伊织明显是不想回答的，奈何结衣逼迫得紧，而且旁边又没有别人，于是还真深思了几秒。
他若有所思的道：“从名义层面牛了一个，又从事实层面牛了另一个——应该算是你那个不知名的朋友牛两次！”
结衣却不满意的追问道：“那他的两个女友呢？”
“众所周知，+1牛加-1牛等于0.”
椎名伊织的语气一本正经：“既然双牛的骂名都被你那位伟大而高尚的朋友背负了，那他的两个女友当然只是他美丽而平等的翅膀了！有什么牛不牛的？”
可见，其求生欲望极其强烈。
“伊织——”
结衣闻言眯着眼，转过头看他，踮着脚去揪他的脸皮，扯得很用力：
“我第一次发现你的脸皮这么厚呢！”
“哆谢夸奖。”
椎名伊织被拽得声音变了调。
“噗~”
听着他搞怪的语气，结衣又忍不住笑出了声：
“渣男伊织！”
“是、是。”
夜色里，两人漫步走过长街，越过满眼的灯火。
直到听见一家清吧里传来的悠扬曲调，椎名伊织才像是忽然想起之前的事：
“结衣，上次跟你说的个人up主的事情问过了吗？”
“诶？”
结衣像是突然被打断了漫步时的情绪，但闻言很快回忆了一下，才道：“琉璃说最好还是录一段作品出来，才比较容易判断呢。”
“说起来，伊织这是想要往个人up主的方向发展吗？”
结衣说着，有点狐疑的看向伊织。
还是说，你的小小鱼塘又要扩建了？
后半句当然没有问出声来，尽管她的眼神里确实是这个意思。
“暂时，还只是有点好奇。”
椎名伊织的语气拿捏得恰到好处，正常情况下一般不会令人起疑。
除非对他十分熟悉。
结衣寻思道：“要不然，你在这里拍一段？”
“这种东西是说拍就能拍的吗？”
椎名伊织瞪大了眼，这也太随意了。
“没关系没关系~”
结衣反倒不是很在乎的模样：“反正只是给琉璃看看而已！”
椎名伊织想了想，也点点头算是同意。
在结衣的安排下，两人兜兜转转，在附近找了好一会儿取景的位置，最后还是选在了一根明晃晃的灯柱底下。
伊织的口琴随身都带着，管簧乐器也早已达到了职业级。
他想了想，最后还是吹起最近早上在练习的一首曲子。
比利蒂斯之恋。
结衣一脸笑意的举着手机，就那么正对着他，单手托着腮。
天空下缓慢流淌的夜色里，响起缓慢而清亮的曲调，带着两人的思绪。
少女看着手机屏幕里记录下的画面，眼帘似是在不经意间半垂着，唇瓣微抿。
口中轻轻嘟囔着：
“好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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