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我也没有什么事儿了，就先走了。”说完了自己想说的事情，顾以沫就十分有眼色的把这里的空间留给了两人。
盛相濡似乎显然也还有话要给天渊说，于是也没有挽留，只是说，“你先去忙吧，等会儿本尊再过来找你。”
顾以沫含笑点点头，“好，那我先去了。”
说罢之后，对着天渊礼貌的点了点头，然后就走了出去，还十分贴心的给他们关上了房门。
等到房门刚刚关上的那一瞬间，房间里的气氛就在这一瞬间凝重了起来。
盛相濡嘴角的笑容缓缓地收了起来，他冷淡的盯着依靠在床头的天渊，微微抿着唇，许久都没有说话。
天渊也默默地低下了头，一时不敢说话。
“你刚刚想给她说什么？”许久的沉默之后，盛相濡忽然漠然问。
“属下......”天渊自知自己失言，做错了事，他一时也不知道到底该说什么了。
“你说吧，有什么想说的，今天通通都说出来。”不过今天的盛相濡却仿佛格外的好说话，他当然知道，天渊对于自己最近这段时间的行为颇有不满，干脆今天趁着这个机会，让他把心里的话都全部说出来。
天渊仔细的看了看盛相濡的神色，见他此刻的神色不似作假，最后还是点了点头，道：“属下只是替尊主感到不值，明明您为她做了这么多事儿，铺了这么多路，她却丝毫都不知情，属下实在不知道尊主您这么做的意义在哪里。”
你说但凡盛相濡把自己给顾以沫做的那些事告诉她一些，天渊都不会现在这么替他不值，也不会这么看顾以沫不顺眼。
“嗯，还有吗？”盛相濡倒是不着急，反而是在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天渊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说，“最关键的是，属下实在不知道您到底看上了她哪一点，这天下，比她修为厉害，比她聪明，比她家世更强的比比皆是，属下是真的不明白您这么做到底是为了什么。”
这数千年来，他就从来都没有见过尊主对哪个姑娘这么好过。
以往那些送上门的姑娘那么漂亮，也从没见尊主看过她们一眼，而现在，这个顾以沫，居然能让自家尊主主动送上门去不说，她居然还不为所动，这怎么会不让他生气？
“还有吗？”盛相濡继续问。
“没有了。”天渊十分诚实的摇了摇头。
他已经把最近自己心里所有的不满都说了出来了。
见天渊没有什么要继续说的了之后，他才微微一笑，“天渊，咱们认识多久了？”
天渊一愣，虽然不明白尊主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但是最后还是老实回答道：“我们已经认识差不多三千年了。”
“三千年，是挺长的了。”盛相濡感叹了一句，“既然咱们已经认识这么多年了，想必本尊的脾气你应该也很清楚了，本尊知道你这是在替本尊打抱不平，但是有些事情你不知道，你不知道顾以沫对于本尊来说，到底有多重要，现在本尊还不能给你解释，等到时候到了，一切你也就明白了。”
盛相濡顿了顿，又继续说道：“本尊希望，像今天这样的事情，没有下一次了，明白了吗？”
天渊默默点头，“是，属下明白了，绝对没有下一次了。”
“嗯，明白了就好，你好好养伤，本尊先走了，有什么事儿别逞强，该以多欺少也别客气。”言下之意就是，如果遇到了什么自己解决不了的事情，那就从魔族调人去解决，就算是以多欺少也没有问题。
虽然这话说的多少有些不要脸，但是不得不说，这话的确很有道理。
“是，多谢尊主，属下明白。”天渊心里划过一抹淡淡的暖流。
他一直都知道，他们尊主只是嘴上有些毒，但是实际上只要是真的被他划入了保护范围的人，他就一定会尽自己的力量去保护他们。
“嗯。”盛相濡点点头，示意他休息，然后自己就离开了。
“扣扣扣！”顾以沫坐在自己的房间里，难得的没有抓紧时间修炼，反而是坐在桌边发呆。
她的脑子里一遍又一遍的过着之前天渊说的那些话，一遍又一遍的反复回想跟盛相濡认识之后的发生的那些事，越回想，她就越觉得这些交往之间隐隐的在某些地方有些说不清楚的不舒适之感，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似乎在这些事情的背后一直都有一只无形的大手在推动着一切。
但是她却想不通到底有谁会做这些事。
就在她认真地思考的时候，门外忽然传来了敲门的声音。
“我能进来吗？”敲门声落下之后，盛相濡的声音也随之传来。
“当然能。”顾以沫暂时停止了思考，扬声答道。
房门被他从外面推开，盛相濡嘴角带笑走了进来。
“本尊最近有些忙，倒是许久都没有来见过你了，你现下功法修炼的怎么样了？使出来给本尊瞧瞧。”盛相濡坐在顾以沫的对面，就像是之前天渊说的那些事都不存在一般，依然自若的跟她聊着天。
顾以沫也不客气，在手心凝聚出了那淡金色的灵力，“已经修炼到第二层了，虽然还没有跟人对战过，但是想来，现在应该是已经跟阿毓那丫头差不多了。”
“是跟那小丫头差不多了。”盛相濡仔细的看了看，然后含笑点点头。
这么快的速度能够修炼到功法的第二层，资质绝对算得上是不错，即使是盛相濡也不得不称赞一句，这孩子绝对算得上的天赋异禀。
不过，他看着她手心里的那淡金色的灵力，眉头却不自觉地皱了起来，“不过你这个灵光的颜色倒是有些问题，淡金色的灵力在这大路上也算得上是独一份了，太过显眼对你不好。”
说罢，盛相濡伸手在顾以沫的手心上扫了一下，她的灵力颜色立马就变成了带着些许的灰暗色。
“这个差不多了。我暂时给你藏住了，以后只要不是遇见什么生死之劫，基本上都没什么大事，等到以后你修炼到了功法的第五层，也就不用再藏下去了。”盛相濡又补充了两句。
顾以沫知道他这是为了自己好，也不再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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