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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紫玲汐被他那双犀利冷锐的黑眸紧盯着，想要辩驳的话，到了嘴边，却没有办法说出口。
夜澜审视的目光愈发锐利，冷喝道：“你敢不敢用性命立誓，若是做出任何对歌儿不利的事情，就受千刀万剐之痛，永世不得轮回！”
“……”这下紫玲汐彻底说不出话来，如鲠在喉。
她没想到夜澜会这么强势，句句话都是冲着自己而来。
但她心中清楚，只要发了誓，那么就可以打消夜澜心中的怀疑和顾虑，那样就不会再来找自己，深入险境。
夜澜会这么做，只是因为担心苏卿歌的安危，所以即便知道离玄有多强大，多危险，也毫不犹豫的来到了这里。
这种可以为对方豁出性命的感情，让紫玲汐不禁感动，但更多的是羡慕。
她知道自己这辈子都不可能得到离玄在感情上的回应。
像离玄那样未达目的可以不择手段的自私之人，做任何事只会想着他自己的利益，从不考虑旁人。
就算紫玲汐陪伴了他近百年之久的时光，可心知自己在离玄心里，也只是一枚可以利用的棋子罢了。
谈感情那只会显得愚蠢和可笑。
她陷入了纷乱的思绪之中，良久才缓缓抬起头看向夜澜：“好，我可以以性命发毒誓。”
说罢，便取下头上的簪子，在手掌心划开了一道口子，以自己的血来起誓。
“若我紫玲汐连同离玄一起，伤害了苏卿歌分毫，那么我此生必受千刀万剐之痛，永世不得轮回！”
话音刚落，手掌心就出现了一道暗红色的誓言印记，而伤口也迅速恢复。
她摊开手掌：“怎么样，我已经发了毒誓，现在可以让你放心了吧？”
夜澜见她没有犹豫，做的干净利落，对此还算满意。
但尽管如此，发誓的也只是紫玲汐，而不是心思深沉的离玄。
向来行事谨慎的夜澜还是没有完全放下心，他冷声道：“把这个让离玄吃下去。”
紫玲汐看着他手里递过来的蓝色玉瓶，不由蹙眉：“你想让我下毒？但以离玄现在的修为级别，真元早已达到满级重塑新境界，毒药根本是伤不了他的，而且还可能会让他察觉到，到时候反而会被他记恨。”
“不是毒药，你尽管给他服下即可。”这可是魔界的产物，不是魔界出来的，就不可能辨认出来。
无论颜色、形状、味道，都只是跟平时做饭要用到的盐一样，稍微有些咸味而已。
紫玲汐收下了玉瓶，手却在发抖：“你确定真的不会出问题么？”
“当然。”夜澜十分肯定道：“只要你自己不露出马脚，让离玄怀疑你，这件事就可以简单解决。”
“我还是想知道，吃了这个东西，会对离玄的身体有什么影响？”紫玲汐心中还是对离玄有情在的，所以她不能坐视让离玄去死。
再说自己这条命的恩情，也该还的。
夜澜冷睨着她道：“让离玄没有机会伤害苏卿歌的东西。”
“它有这么神奇的效果？”紫玲汐有些惊讶道。
“你想知道的已经告诉了你，至于其他的，也没有必要多问。”夜澜说罢，又提醒道：“歌儿骨子里是个重情义的人，她一直都念及前世与你相识相知的过往，为你担心上神，所以只要你不做出会伤害歌儿的事情，我可以保证，也不会动你和离玄。”
那一字一句个往外冷硬，让紫玲汐感受到了强势的压迫感。
她现在根本就是进退两难，不想让离玄跟苏卿歌他们起冲突，也想让苏卿歌安然无恙。
可是无论哪边，都已经不是她想就可以保全的了的。
如今毒誓也已经发了，她知道自己很快就会命不久矣，所以要在有限的生命里，完成自己最后的心愿。
目送着夜澜离开，她深吸了一口气，背靠着墙壁，心情复杂。
它们九尾灵狐一生只会挚爱，会把所有的感情，都给对方，也会忠心不二，至死不休。
只可惜她明白自己爱错了人，却也已经没有办法改变这个注定的悲剧。
所以她已经想好该怎么做。
她沐浴更衣，换上了离玄最喜欢的衣裙，将长发披散在肩上，释放出身上所有唯独狐族才有的魅惑之气。
带着从未有过的决心，来到离玄的房门口。
敲了敲房门，离玄淡漠的声音从屋内传了出来。
“这么晚，有事明。”
“但我想今晚谈。”紫玲汐咬着唇，让自己的语气显得尽量平静。
屋内一片沉默，没有回应，就像是把她晾在了门外。
过了足足有半个多时辰，屋内才再度响起离玄的声音：“进来。”
紫玲汐推门而入，跨进去之后，反手就把房门关上。
来到隔开的帘子前，看向正坐在桌边独自下棋的离玄，神色专注，连看都没有朝她看过一眼。
这种漠视紫玲汐早已经习惯，她知道不该对离玄这种人怀抱期待，因为绝对不会有任何好结果，等待自己的只会是无穷尽的失望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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