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这话我爱听!还是弟妹大气!会说话!”张大夫哈哈一笑,竖起大拇指,异常满意。
“两位大哥,你们看,天快黑了,我们也得赶回去了,山路不好走,若是太晚了就看不清路了。”冷梅道,“过两天,让白理给你们带些鱼来尝尝鲜!”
“弟妹,你们家离这太远了。黑灯瞎火的,万一摔到山沟沟里头怎么办,还带着个孩子呢?你们看今晚你们三位就在回春堂住一宿得了,明天一早再回去,可好?”张大夫说道。
白理冷梅面带迟疑。
这确实是个大问题。
自己和老头子一把年纪了,身子骨都不怎么硬朗了,更何况还带着个孩子。
“白老弟,你们受得了,孩子身上有病,受不了啊?万一路上再着凉了,就难办了。”张大夫劝导道。
冷梅一听,赶紧对白理道:“老头子,就听张大夫的,明天一早再回去!”
“也好,那就叨扰张老哥了。”白理想了想,也点头答应下来。
“哎?这什么话,叨什么扰?你也知道我这常备有好几个房间给来回不便的病人留宿的,我让伙计收拾两个,随便煎上碗汤药给孩子服用。”张大夫笑道。
白理冷梅更是千恩万谢。
……
次日一早,白理夫妇也没有马上回家。
难得到镇子上一趟,说什么都得带点油盐酱醋回去。
于是老夫妇背着个病恹恹的孩子到了饭馆,买了两斤烧刀子,一只油鸡,半斤卤牛肉,又到杂货店买了几斤米,这才往回赶。
来镇上一次不容易,原本打算多买些东西,但考虑到老太太年纪大了,没多少力气,而白理又得背着个人,也就作罢了。
山路实在不好走,崎岖不平,绕着山伴着溪,夫妇俩从早走到了天黑。
时值月末,峨眉月露出朦胧的月牙,透着淡淡的光,照在漆黑的山路上,照在怪石上密林中,更显得怪影彤彤。
白理背着个孩子,手里还提着几斤米,冷梅挎着竹篮,提着灯笼。
夫妻俩一脚深一脚浅,缓缓沿着山路往回走。
借着淡淡的月光和手里的灯笼,摸爬了一宿,总算平安到了家。
夜已过半。
冷梅也顾不上疲惫,她进了厨房,生火,煎药。
一刻钟过后,一碗热气腾腾,浓黑的药汁灌进了这孩子的肚子里。
白理夫妻俩这才安然睡去。
忙活了一整天,躺下炕上的白理,不一会,鼾声大作。
第二天一早,冷梅早早起了床,熬粥,煎药,忙碌着。
白理也跟着起来,宰了这老母鸭,炖了一锅鸭汤。
灌药、喂汤,忙前忙后。
……
“父亲、父亲、父亲救我!父亲快来救我!……”
“奶奶,奶奶,有坏人,坏人要抓我……”
“是大伯,是大伯,大伯要害我……”
“大伯,大伯别杀我!……”
“啊!蛇,大蛇……”
“父亲快来救我!有蛇,有蛇!”
……
“咳!造孽啊!这孩子到底经历了什么事啊?”
“老头子,你看这孩子都吓成这样了。”
“是啊!都两天两夜了,还没有醒来,说的这些梦话好吓人啊。”
“是啊!老头,这孩子睡梦中都满脸的泪,真让人心疼!”
……
这孩子不分昼夜,每隔几个时辰就全身发抖,手脚抽搐,大惊大呼几声梦话,有时候还满脸泪水。
每次都是在冷梅的轻拍下才慢慢平息,再安静沉睡。
……
在白理冷梅夫妇俩精心照料下,这孩子的病慢慢好转。
到了第三天下午,孩子的烧退下了不少,呼吸也顺畅了许多。
……
不知过了多久,小琳子慢慢有了知觉。
这一觉,睡得好长啊。
醒来后的第一感觉就是自己手脚酸软,浑身乏力,脑袋昏昏沉沉着。
模糊中,怎么有一条湿暖的毛巾在给自己擦着脸?
他心里一阵激动:“是母亲,一定是母亲!”心里想着,嘴里也轻声呢喃了一句:“母亲?母亲?”,猛然睁开双眼!
“好黑!难道是晚上了?”小琳子心里想着,借着昏暗的灯光,映入眼帘的并不是自己的母亲,而是一位头发花白的老太太!“这是谁啊?”小琳子心里奇怪之极。
“呀!呵呵,孩子,你醒啦?太好了!老头子,老头子?你快来,快来看看,这孩子醒过来啦!”
一位慈祥的老奶奶激动地对着屋子外喊道。
“啊?不是奶奶!”小琳子倍感失望,“这位老奶奶是谁啊?不认识!我这是在哪里啊?”小琳子连串疑问从心中泛起。
“噗!噗!”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屋子外传来,一个略显苍老的男声传来:“老太婆,孩子真的醒来啊?哈哈,好啊!好啊!”
小琳子左看右看,这两位老爷爷老奶奶正笑眯眯,心情激动地看着自己,他更加纳闷了。
而这两位老爷爷老奶奶正是白理和冷梅两位老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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