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野侧目看了她一眼，冷沉的脸色稍稍好转：“嗯。”
过了会，盛灵希也赶来。
“韩夫人怎么样了？”
姜芷烟道：“还在急救室。”
“灵希。”韩野看向她：“还有没有其它办法，可以救我妈，让她恢复健康？”
盛灵希抿了抿唇：“抱歉，韩野，目前我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四年前她已经将韩夫人从鬼门关拉回来一次，并且维持了她四年的生命，这次复发大概率凶多吉少。
就算勉强救回来，也是时日无多。
韩野骤然捏紧了拳头，喃喃道：“为什么？为什么好人永远得不到好报？她究竟做错了什么？”
姜芷烟握住他颤抖的手臂：“她什么都没做错，错的不是她。”
韩野声音哽咽：“那为什么受苦受难的是她？为什么？阿烟........”
“阿野.......会没事的。”
姜芷烟心里一样难受，一样愤愤不平，那样温柔美好的女人，生活却给了她最惨痛的折磨，丈夫不仅花心换了一个又一个女人，还是个暴力狂。她曾亲眼目睹韩夫人被打得遍体鳞伤，那伤痕触目惊心。
她和韩野跑过去将她扶起来，她满脸是血，却没有一滴泪，依旧保持着那份温柔的笑意：“我没事，不疼的，小野，阿烟，你们今天怎么放学这么早？”
韩野双目猩红，像是疯了一般想要冲进别墅杀了那个男人。
韩夫人抱住儿子：“阿野，不要......不要冲动。”
那一刻，姜芷烟才明白韩野和母亲在韩家过的什么样的日子。
后来，韩先生出车祸死了，韩野的眼里只有笑意，一种无比轻松的笑意。
大概半小时后。
急救室门打开，医生走出来。
韩野立刻冲了过去：“医生，我妈怎么样了？”
“韩先生，白女士生命体征恢复正常了，但身体还是很虚弱，需要静养。”
韩野长舒一口气：“谢谢......谢谢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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