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病吧……那有人会这样求亲的？拒了一次还要第二次第三次？”顾绝兮惊叹道，突然感觉到后背一凉。
“那，就请陛下将臣收入后宫吧……”君墨尧说道，抬眸看了满面震惊的小黑小白，轻笑出声。
“想入清和后宫的多了去了，你且去排队，怎能插队呢？”顾绝兮说道，一时间也分不清楚到底是什么情绪。
似乎有点畏惧，却没有厌恶。
因为时间信息不对等造成的伤害不可能消失，那些个私以为遭受背叛的日子，确实难熬。
她渐渐地想明白了，只是……
理性上明白，感情上倒是没有那么快能转变，毕竟，先前在西羽阵地的时候，她有想过与君墨尧同归于尽。
“罪臣遵旨，但前边的人，臣，会一个个铲除，陛下看这样可行么？”君墨尧说道，嘴角有温和的笑意。
顾绝兮微微偏头，有些不敢置信——这人是怎么用这样温柔的表情说出这种话的！
“不可，美人就应当好好活着，他们什么也不做，就单单坐在那儿，就自成一道风景。”顾绝兮说道，将毛毯掀开了一点，给明显受了寒的君墨尧盖上一点。
毛毯足够大，大到容下两个人还有富裕。
君墨尧倒是有些得寸进尺了，他大手一托，直接将纤细单薄的小姑娘拉入怀中，再将毛毯披在身上。
顾绝兮身上的草木香一刻不停地沁入鼻翼，他唇角上扬，“绝兮……绝兮……你理理我……”
“哈？如何理你？”
顾绝兮现下是当真动弹不得了，她无奈，又挣脱不开，只能强迫自己忘却眼下的处境。
“现下还不困，你与说说话吧，就说说……我不在你身边的那些时候，发生了什么……”君墨尧憋了很久，还是问了这个问题。
尽管他能够从下属那边了解到大致情况，但那只是几句话，完全不能让他知晓顾绝兮那时过的是怎样的日子。
“这有什么好说的……”她不解，东雪整个国度都荒芜了，还提起到底有什么意义……只是，君墨尧现在的状态很像一个撒娇的小孩子，大有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意思。
“我想听。”
“好吧……这些故事我与落希都讲过一遍了，你们兄妹还真是有几分相似。”顾绝兮无奈地妥协道。
从险度蓝幽阁开始，越过荒漠，雇马车经过冰雪之地，到被安晗看破心思，威胁，在鹤鸣朝廷入职，她都细细讲了一遍。
包括，那时她就住在白存卿对面的事儿。
说道第一次出征的档口，她一愣——原来，这些她以为不值一提的小事，自己都记得这样清楚。
就连那日吃的什么菜，溶月和白存卿有没有过来蹭饭都记得一清二楚。
天与山与云与水，历历在目。
“安晗不是温和之人，他小心眼儿，心狠手辣，对绝兮就百般包容……”君墨尧听到这儿，突然感叹了一句。
他当时就不赞同顾绝兮只身一人去东雪，因为那个三皇子安晗，在到灵渊羌无拜访的时候，就对他的小姑娘表现出了极大的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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