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顾云溪的，是秀羽拖着尾巴的一声感叹：“哇——”
“小姐，这个衣服好好看啊！”秀羽看着纸上的衣服样式，称赞起来。
图纸上衣服的样式简单大气，又不失美感，一下子把她的困意卷走了。她有些迫不及待，想将小姐的图纸做成成衣，那穿在身上，不知道会有多好看呢！
得到秀羽的认可，她心里不由得喜悦几分。还是忍不住的问了一句：“秀羽，你该不会是拍我的马屁吧？”
“真没有！”秀羽摇摇头，“不过小姐，我觉得加些刺绣会更好看。”
秀羽的建议，是顾云溪忽略的地方。她注重衣服款式的改良，却忘了些能够锦上添花的小装饰。
朝着秀羽竖了个大拇指，带着笑意说道：“这下我相信你没拍我马屁了。”
秀羽也笑出声来。
夜半三更，顾云溪让秀羽去休息，她不肯。
秀羽觉得自己是下人，小姐再看中自己，对自己再好，都不是她能逾矩的道理。主子还在忙活，自己反倒先去休息了，这算个什么事？
秀羽非要陪着她，顾云溪也不推脱，把衣服的时候忙完，就能好好休息休息了。
两个人挑灯，照着图纸做衣服，天蒙蒙亮的时候，衣服基本成型。
一宿没睡，秀羽生怕赵疯子又跑到厨房去了，先行一步占领厨房。
赵疯子早早的起来了，很乖的没去厨房，在院子里扎马步。看见秀羽，跟她打声招呼，说自己去外面买点早餐回来。
“老爷，要不我去吧。”
“你们两人忙活一晚上没睡，别以为我不知道。我去就行了。”
执拗不过赵疯子，秀羽转身回到屋子里。顾云溪已经趴在桌子上睡着了，她放轻脚步进来，顾云溪还是醒了。
“小姐......”她想让顾云溪多睡一会儿，剩下的刺绣她来做就可以了，劝说的话到了嘴边，看见小姐拿起针线继续做起来，认真执着的模样，把想说的话咽了下去。
衣服是她辛苦好几天的心血，劝了几次都没用。还不如等到顾云溪看着衣服大功告成，这样她睡的更安心。
“秀羽，你说，绣个什么图案好呢？”
“梅花？”
顾云溪摇摇头。
“荷花？”
“京都里的小姐穿的衣服上不是荷花就是梅花，要不然就是菊花和兰花。”顾云溪一口拒绝。
大家普遍都穿着的，没什么代表性。她的衣服，想要成为京都乃至整个南越权贵的潮流，必须得有一定的辨识度。
淅沥沥的下起了小雨，雨滴卷着不知道哪里来的金黄银杏叶子从窗户飘进来，悠悠的落在顾云溪的图纸上。
图纸的边角湿了一些，好在没有浸染到有墨水的地方。
叶子，叶子......对！
何必非的绣朵花呢？爱美的少女们，喜欢不同的花，衣服买回去爱绣什么绣什么。固定绣一种花，说不准还会流失一些客户。
更何况不止是做女子的衣裳，男子不爱绣花的那怎么办？
叶子，最好的选择。绣在腰带的内侧，不影响大体，还是一种标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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