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34章诊病
“是！”
众人退下，按照吩咐将原伦特交给了大夫。不久之后，有人报叶天来了，捕盗官又赶紧带着人前去迎接。
今时不同往日，有诸多权贵的支持，哪怕叶天是原家名义上的赘婿，也不再是底层官员能轻视的。
“不知您突然到访，有失远迎，请您见谅。”
“免了吧。”叶天随便挥挥手，免了众人的礼节，开门见山。“我听说，你们抓到了正在通缉的逃犯原伦特。”
“果然没有什么事情能逃过您的耳目。原伦特现在确实在府衙内，正交由差役看管在大夫那里。”
“大夫？这又是为什么，他受了重伤还是得了重病？”
“都不是。此人现在状似疯癫，所以我着人将他交由大夫诊断。想等有了结果之后，再行考虑如何审问。”
“先将人犯提过来，我与他见上一见。”
“这个人据下面回禀，会有发狂的迹象。要不，还是谨慎一些，等大夫诊断完毕之后，将他控制起来再看？”
捕盗官担心原伦特会威胁到叶天的安全，不太想让叶天现在就见原伦特。可是叶天不以为然，一定要亲自见原伦特。
“如果他现在真的是个疯子，我有什么可怕他的。如果他是装疯，那我为什么要怕一个想靠装疯卖傻逃避制裁的懦夫？不必多说了，尽管把他带过来就是。”
“不然，我们先见一下大夫吧。这会儿应该也检查完了，我们先听一下大夫的意见，也好心里有数。不知您意下如何？”
“也好，那就先叫大夫来吧。”
叶天松了口，捕盗官长舒一口气，叫人把大夫找来。
“你快去把大夫叫来，让他不管现在有什么事，都给我放下。先来回报原伦特的情况，快去！”
“是！”
衙差很懂眼色，很快就把大夫带了过来。大夫见叶天在，战战兢兢上前行礼。
“给各位捕盗官请安！”
“起来吧！”叶天随口应了。
“谢捕盗官。”
“先前送到你那里去的那个原伦特，查得怎么样了？你快将情形讲来。”捕盗官催促大夫给叶天汇报情况。
“是！小人对其察言观色，诊断了脉搏，又通过其他一些方式，试探了这个病人……”
“直接说结果！”叶天打断了大夫的絮叨。
“是！经小人诊断，此人身体并无大碍，应该是精神遭受了重创，导致了思维混乱。他现在只记得遭受创伤的时候，和小时候的事情。”
“你的意思是说，他真的疯了？”
“小人医术不精，目前来看是这样的。”
“有恢复的可能吗？”
“如果是身体上的疾病，小人尚可拼尽全力一试。但是现在这人的情况，是属于精神上的，这个无人敢说有把握。也许下一刻就好了，也许一辈子就如此了。”
“你先下去吧。”
“是！”
大夫如蒙大赦，赶紧离开了。捕盗官小心走上前，询问叶天的意思。
“照这么看来，那原伦特应该确实是疯了。不过不管怎么样，我们确实是抓到了这个逃犯，也算是了解了一桩心事。这罪证确凿，也不怕冤枉了他。”
“我不信这世上会有这么巧的事情，好好的走在街上，被捕快遇见的时候就疯了。我一定要亲自见过他才行。”
叶天坚持要见原伦特，捕盗官不得不答应，吩咐手下将原伦特带来。
“你们几个，去把那个原伦特带过来。一定要看好了他，以防他暴起伤人。否则要是出了事情，把你们几个全砍了也赔不起！”
手下领命去了，很快将五花大绑的原伦特带了回来，一路上原伦特都如小孩子一般哭闹挣扎。
“你们放开我，放开我！为什么要绑着我，我都说过了，我不要和你们玩儿！你们都是坏人！我要回家告诉我娘！”
“原伦特，你别闹了。你仔细看看，我是谁？”叶天叫住了大闹的原伦特。
“爹！”
“什么？”
“大胆！”
“放肆！大胆狂徒，居然敢在公堂之上口出狂言。见到大人还不下跪？”
叶天被原伦特这一声爹叫愣住了，其他人也是大惊，纷纷训斥原伦特。两个衙役按着原伦特的肩膀，叫原伦特给叶天下跪行礼。原伦特奋力挣扎，一双眼睛始终看向叶天。
“爹！你终于来看孩儿了，你不会再离开孩儿了，是不是？爹！你不在，他们都欺负孩儿，你快叫他们放开我。这样绑着，我好疼。”
“原伦特，你的罪证确凿，朝廷早已下了明令通缉。即使装疯卖傻，也不会妨碍最终的判决。我这此来找你，是希望问你一些别的事情。”
叶天紧紧盯着原伦特的眼睛，“如果你能帮上忙，我或许可以为你说句话，请上头允许你戴罪立功，减轻刑罚。这样，你才有机会活命。而不是，用这种懦夫的方式逃避。”
“爹，你不喜欢孩儿了吗？你看见这些人欺负孩儿，你都不管吗？孩儿要让他们知道，孩儿也是有爹爹的！”
原伦特仿佛听不见叶天说的那一番话，脸上的表情看不出来丝毫变化。仿佛他就是那个受了委屈，想要父亲帮忙撑腰的孩童。
“不要再试图瞒天过海了，只要是演戏，就会有破绽。我最后给你一次机会，你现在承认，并且愿意配合我的话，我保你活命。否则的话……”
“你们放开我！你们看不到我爹来了吗？我告诉你们，我爹很厉害的，再不放开我，我一定会让我爹给我报仇的！”
“就别怪我现在给你用刑了。”叶天说完了被原伦特打断的后半句话。
“对了，报仇……报仇……我要报仇！我为什么要报仇？我有仇要报吗？我要报仇，报仇！”
原伦特突然又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口中念念有词，面目狰狞，双目慢慢变得血红。一直盯着原伦特状态的捕盗官注意到原伦特的异样，连忙叫人加紧控制住原伦特。
“看样子他又要发狂了，你们控制好他，不要让他闯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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