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觉问完，便察觉到自己不该问这个问题。
电话那头傅以斯没有丝毫的犹豫，拒绝了傅觉的提议
“爸，没有这个方案”
他永远都不会用这个方案。
傅以斯大学的时候兼修过心理学课程，清楚这样的创伤背后是经历了怎样的恐惧和悲伤。
他不会让季桑去想起那样的事情。
闻言，傅觉挑了下眉，几个月前他还在担心会在傅以斯这里断了傅家的传统，现在看来，他完全可以放心了。
“嗯，对了，今天你老婆和你妈过来我这里了？”
“嗯？”
“噢，她们做了下午茶特意给我送了过来”
傅觉的语气颇有些得意。
傅以斯不吃甜点，自然没有这等口服。
傅以斯：…….
无奈地抬手扶额，摇了摇头
“爸”
实在是没有必要，他不过是在当初叶琳女士对做甜品异常喜欢时选择丢下父亲逃离。
现在……
傅以斯舌尖抵了抵牙齿
好像的确有些不服气。
凭什么他没法享受老婆亲自送下午茶的服务？
傅觉对傅以斯很了解，这一声简短的‘爸’，便清楚自己的意图已经得逞。
“阿桑手艺不错，和你妈妈的差不了多少”
傅以斯：…….
“不说了”
挂断电话，男人背微微靠着椅子，敛着眉，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桌面。
啧…….
那小女人今天竟然还有力气跟着过去折腾？
…….
这边，季桑跟叶琳回到傅家后，便接到了宋修的电话。
关于纱文幼儿园的事。
季桑突然想起了之前在电视台附近小巷子里碰到程建文的模样。那个时候他也应该就已经察觉到他跟郑霞私底下见面的事情会被暴露。
可他依旧很冷静，甚至还对自己说了一句不明不白的威胁话语。
也就是说，那个时候他其实已经有把握解决幼儿园的事情。
郑霞那边，只不过是他其中的一个方案而已，又或许……他本身压根就没有想过能够从郑霞那里获得成功。
毕竟，郑霞只不过一个执笔的撰稿人，最后通过还是得需要主编的同意。
所以，他为什么要找郑霞？
季桑眸光微闪，握着手机的手慢慢缩紧，甚至仔细一看还有些轻微的颤抖。
她想起了在电视台那一晚的电梯事故。
如果说，程建文是故意找郑霞，故意让她发现，而后引起之后发生的事情。那这个人的心思未免有些太过狡猾了。
季桑收起慌乱的眼神
“妈，我出去一趟”
叶琳察觉到季桑脸色的不对劲
“发生什么事了？”
“没事，就一个同事约我”
可她这一副样子实在不像没事的模样。
“让司机送你吧”
“好”
季桑应了下来。
她想要仔细缕缕这几个月来，与程建文有关的任何事。
程建文说过，他不会放过傅以斯。
怎么个不放过法？
季桑和宋修约在了一家咖啡馆，离傅家有半个小时的路程，季桑到哪里的时候，宋修和汪婷两人已经在那里等上了一会。
看到两人，季桑才想起陆铭跟自己说过，纱文幼儿园的事情交给了他们两个。
只不过一进去，季桑就察觉到了两人之间的氛围明显与之前不太一样。她说不出所以然来。
直奔主题
“你说查到程建文与谁私底下有见面？”
宋修盯着季桑看了几眼，总觉得今天的季桑和以前不太一样，似乎整个人都要温和了很多。
更有几分女人的魅力。
不过……
宋修看了几眼后就移开了视线，侧过头看向一旁的汪婷，后者朝着他眨了眨眼。
“季姐，这是我跟宋修蹲了一天才蹲到的哦”
汪婷递过一张照片，语气里满是骄傲与兴奋。
这是她第一次做新闻记者的事情。
虽然行为有些类似狗仔，但总归结果是好的。
季桑接过照片。
上面是程建文被一个高大的身穿黑色西装的人引入一家日式饭店的画面。
程建文的表情比较严峻，应该是要见很重要的人。
只是…….
季桑看着那个黑色西装的人，皱起了眉。
那一张脸，好像是在哪里见过。
“季姐，你认识？”
宋修微微直起身，指着照片上的那个男人。
季桑抿嘴
“应该是见过”
但她不清楚是在哪里。
她回国以来，走过的地方不算多，但也在空闲时间到处采过景。或许是曾经被她捕捉过到镜头里的万千人中的一个。
“我回去找找”
好在她习惯将照片存储在电脑里的习惯。
说完正事，季桑这才有心思仔细打量面前的两人。
多了几分默契，眉目间偶尔不经意的传情。
季桑笑了一下
“你们…….在一起了？”
这话一出，宋修和汪婷两人同时呛了一下。
汪婷更是直接摇手否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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