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梦看着莫寒，眼神中带有杀意。
“是吗？二少爷今天过来，挑战大长老还是让我畏惧，替代杨逸开路，如果你死在这里，杨逸会彻底爆发出来。”
杨逸最近的表现他们都知道，莫寒能感觉出来的事，他们又怎会不知道，格林诺多么聪明之人。
有些事虽然没有说透，大家心照不宣。
“对决是你和杨逸的事，挑战大长老是我的事。”
淡然的表情下，根本看不出他究竟想做什么只有疑惑，谢梦不敢动手在没有绝对的把握下，好像没有谁敢动手。
派出去暗杀他们的人，有两个实力和他一样，最后死得如此便宜，已经让他有所畏惧。
再加上大长老如今名声很坏，谢梦其实不怎么敢开始决斗，如果杨逸用那套对付他，真不知道会不会死他手中。
有时候不是惧怕死亡，而是怕没有意义。
大长老慢慢走出来，原本有几根黑发的他，此刻全白了，人看起来又老了很多，脸上全是皮看不到一点肉，尤其是他眼睛仿佛失去光芒。
一个老人。
莫寒心好像冷下来，对付一个老人难免让自己的良心过意不去，因为他是老人，对于老人我们都有怜悯之心。
谁都有老的一天都希望在自己老时，世人能对自己好些毕竟已经老了。
可他们都是江湖中人，大长老既然坐在他的位置上，无论他是老人或是孩子必须要接受江湖恩怨。
这一点莫寒知道，大长老也知道。
大长老开口说道“到屋里坐坐。”语气中带有老气，就像是一个老得不行之人，生命即将走到尽头。
曾经风光无比的大长老，此刻像是过街老鼠，格林家族很多事没有让他管理，暗杀以后原本自己所培养的江湖人士选择离开他。
向着叫道“爹。”很显然想下达命令杀莫寒。
“退下去，如果我死了不必报仇。”这是一个交代，对向着嘱托后事。
“爹。”
“老爷。”
“滚，谁都不许恨他们，更不要为我报仇，全部退下，若是有人过来请去客厅。”
大长老转身道“走吧！”后事他已经交代完。
因为他们是江湖中人。
生于江湖，死于江湖。
这是归宿，更是宿命。
虽然没有叫莫寒的名字，谁都知道大长老的话是对莫寒说，看着他的步伐莫寒不知道自己想什么。
“好。”
莫寒没有拒绝，古城中风云人物，总要有些交谈，大长老和莫寒没有聊过，所有的消息不过是根据资料猜对方性格脾气，今天难得有时间。
大帅没有资格被历史记住，大长老不一样，两代家主之下，怎可能不被历史记住，必须写入古城历史中。
大长老说话以后围着他的人自动散开来，莫寒走出来在他脸上看不到是悲是喜只有平静。
这样的人只是个二级武士，院子里可有不少武师，而且是他打上门来，挑战大长老。
如果再让他修炼下去，古城中再没有谁能够入他眼，许多人心冷下去，如果大长老死该怎么选择。
江湖中人，向来看重利益。
墙倒众人推。
一时间所有人往大长老家赶过来，莫寒挑战大长老事发突然，主要是莫寒不能死，格林余听到消息以后脸色大变。
立刻走出来，格林诺问道“莫寒为何要挑战大长老。”格林余没有回答。
在她身上看不到希望，总要找个点介入其中，不然杨逸的对决可能会输。
他们都是年轻人当然有一股血性，如果莫寒挑战成功，杨逸同样想挑战成功，激发出心中热血。
明天原本和萧如玉在一起，对于莫寒挑战大长老，明天没有流露过多表情，依旧淡然像是很早就知道。
既然莫寒选择向大长老出手，必然是格林诺没有拿下，明天对格林诺开始有些看法，莫寒多优秀的人居然拿不下一个小妹妹。
看来以后要好好嘲笑他。
萧如玉很疑惑“你不知道莫寒要挑战大长老。”
“不知道。”
“格林家族给出什么话，你不知道。”
“不知道。”
“司徒大小姐若是知道，什么你都不知道，恐怕要找你拼命。”
“那是她的事。”
两人赶紧过来，司徒竹听到消息马上过来，莫寒能死吗？可以说古城中如果有人敢杀莫寒，司徒竹绝对要灭了他家满门。
杨逸呢！
既然是莫寒挑战大长老，杨逸必须过来看看，实在不明白，他的对决后天开始，现在他跳出来干嘛。
好不容易当次主角，结果倒好他跳出来。
莫寒来到房间，看着里面点着不少蜡烛，此刻是白天觉得有些奇怪，房间里光线并不暗，所有东西看得非常清楚，大长老没有带莫寒去客厅而是来到偏房，莫寒找上门来马上会有人过来。
大长老不想有人打扰到自己。
整个房间装饰朴素，反而有些简单，前面有一张桌子，桌子旁边有几张椅子。
大长老道“坐。”然后走过去拿放在墙上挂着的酒坛，顺便拿两个杯子过来。
莫寒坐下来，大长老给莫寒倒上酒坐了下来。
“请。”
“请。”
两人没有杀意，没有怒意。
像是非常要好的朋友，在一起喝着酒喝，几杯酒都没有说话，细细品尝。
突然大长老问道“莫寒你怕死吗？”
这是一个很奇怪的问题，莫寒本是个年轻人，怕死怎么可能，年轻人最不畏惧死亡，因为年轻总觉得死离自己很远。
年轻有太多热情，梦想，理想，许多事要做对于死亡可能说不怎么去想，虽然说每个人最后免不了一死，总觉得时间很多惧怕什么死亡，该浪就得浪。
多少次他们置之死地而后生，不怕死但不想死，怕和想是不同的。
“不知道，或许很怕。”莫寒没有说谎，他们之间没有必要说废话。
大长老缓缓说道“人老以后，总是怕自己看不到光，屋里才点着蜡烛，江湖始终是年轻人的，不过当人走到某种位置，尤其是不再年轻总是很难放下一切，有时候我羡慕年少成名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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