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
没有灯火的日子，人总是带有畏惧，今晚的夜很漆黑，就连月影都没有，黑得可怕。
客厅气氛压抑，除去明天以外其他人脸色不是很好，药灵和幕雪同样赶着过来，尤其是药灵，几次说过来被明天堵回去。
莫寒要做的事，不需要他们看到，正如同杨逸的对决不容许有人在场，不是每件事都需要所有人看到。
大长老已经得到答案“来人。”立刻有人走进来“去叫向飞过来。”他需要安排下后事，虽然说他的死不会给古城带来麻烦，总要再交代点事。
莫寒他们不能得罪，向家需要有人活着，可以说有莫寒这种敌人，对他们来说压力太大，甚至是生不如死。
“爹。”
向飞走进来“需要叫人点灯吗？”他不管是模样或是语气比向着成熟很多，做事同样很稳，作为家里长子，向飞承担很多责任。
大长老说道“黑暗才能看清楚人心。”接着又道“我死以后不必阻拦他们，好好活下去让你弟收敛些。”
“爹。”
向飞有点不敢接受，没有想到他爹让他过来，使为了交代后事，没有人想看到自己的亲人死。
“你是这个家的大哥，以后家里的事由你做主，不必带有恨意，照顾好你娘亲。”没有过多交代，主要是让他别恨莫寒，生在江湖中都该明白，早晚会有这么一天到来。
“爹。”
“退下。”
“爹。”
大长老喝道“滚出去。”
向飞走出来脸上有泪满脸绝望，他爹做的决定没有谁能够改变，有很多就连格林余都没有改变权。
生命的尽头就像这场黑暗一样，一片漆黑，看不到任何阳光，只有黑暗，大长老是个老人惧怕死亡，可他依旧没有让人点燃蜡烛。
蜡烛燃尽。
生命终结。
“我该走了，在生命的最后一程是你送我，谢谢。”
莫寒没有看着大长老更没有说话，反而看着黑暗，无尽的黑暗只有黑暗，远方到底有什么他不知道。
夜有血莫寒看到大长老嘴角流出血来，他走了出去，生命的尽头到底是什么他不知道，人死究竟去向何方，他也不知道。
看到莫寒走出房间，立刻有人冲到房间里“老爷，老爷。”
悲鸣声一阵响起来。
哭天喊地，听得人很是心痛。
“老爷，老爷。”
莫寒脸色有些凄凉，江湖中生离死别见过太多，最后还是不能习惯，好像没有谁能习惯生死。
向家悲鸣之地。
悲痛之声。
“你没事吧！”看到莫寒走出来，再听到悲鸣的声音杨逸很是疑惑，毕竟莫寒脸色不好，向家所有人围上莫寒，眼神中带有杀意，看样子今天要杀了他。
“老爷，老爷。”尤其是女人悲痛之声，听起来很是可怕大哭着。
大长老的死必然是莫寒所造成，这一点无须怀疑，向家必须找上莫寒报仇雪恨，江湖向来如此。
然而不管谁死，江湖依旧是那个江湖，没有改变。
此刻古城中风云人物全部到来，自然不是他说了算，格林余还有司徒竹萧如玉已经到来，必要他们发话。
“家主，请为我等做主。”所有人跪下来，场面有点可怕向家少说几百人，全部跪下来确实有点吓人。
火把照亮整个屋子。
向着很显然不想放过莫寒，格林余面容流露出几分尴尬之色，向家可是他手下，如果这件事处理不好，恐怕会冷了人心，以后谁还敢跟着自己。
格林余显然想很多事，可以说都在想事，接下来该怎么做，才能让所有人满意，其实他想说一句和老子有毛关系。
然而故事发展到如此地步，他又能说什么，莫寒不能死，司徒竹还没有过来药灵却跑过来拉住莫寒。
“主人，你没有受伤。”先拉着莫寒看看，看到真没有事以后才把心放下来，瞪着明天如果莫寒有事，绝对不放过他。
“没事。”
莫寒脸上带有一种厌倦，对命运的厌倦，为何要活在江湖之中，他不知道多少次厌倦命运。
为何他是个江湖中人。
甚至嘲笑自己的前世。
他不过是个老人，大长老的死让莫寒有些厌倦命运，甚至是厌倦自己，因为他不想对付老人。
“老爷，老爷。”
悲痛的声音能够感染到别人，却不能让他们心痛，江湖中人死的不是你身边的人，对自己没有用为何要心痛。
江湖中什么时候没有死人。
莫寒看着跪在地上的人大声说道“人死不能复生，请各位节哀，向家依旧是向家，在格林家族的职位没有变，如果你们觉得大长老的死心有不甘，不介意你们报仇。”
莫寒的话堵住格林余的嘴，既然说过不再追究，就不会再继续下去，为何要赶尽杀绝，大长老做事为何要把故事算在他们身上。
向飞没有说话，只是跪在地上由向着说。
大长老曾经下达命令杀杨逸，最后他们被暗杀，虽说没有直接的证据指向大长老，风向是向着大长老。
“自古以来杀人偿命，欠债在还钱天经地义，今天我爹死在你手中，二少爷想全身而退，即便我答应，向家也不会答应。”向着满脸杀意，既然格林余不管他要管。
今天要让莫寒知道，向家能进不好出。
“哈哈哈哈哈哈。”莫寒大笑起来，甚至笑得有些癫狂“好一个杀人偿命。”
冰冷的语气让人感觉到害怕，所有人看着他，不知道要搞什么鬼。
笑完之后走出去，没有谁敢拦住他。
明天淡然地说道“你若是想报仇，尽管出手。”冰冷的语气使空气疑固。
多么狂傲之人，司徒竹对格林余小声说几句话，格林余走出来说道“人不是莫寒所杀。”
是的杀人偿命，如果不是莫寒所杀，那么故事就不是按照他们所想的发展，人不是莫寒杀的，又给了他一点理由为自己开导。
作为一个家主，总是要给自己找个台阶下来，有人立刻走进去看到大长老死状后道“大长老是自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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