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叫幸存者偏差，明白吗？”这大叔瞥了他一眼说，“你们凡人不是有娱乐圈吗？你们每个人都知道娱乐圈的潜规则有多么黑暗，也知道想成为当红明星有多么困难，但还是有那么多人挤破脑袋往里挤，为什么？因为你们只看得到那些当红明星。”
“也是啊……”严煌叹了口气，然后狐疑的瞥了一眼这大叔：“阁下是？”
“在下昊长风，以前是九华门弟子，现在散人一个。”对方拱手简单直白的回道，严煌顿时饶有兴趣的看着对方：“散人还能有本事来二层逛逛，看来大叔你有点本事啊。”
“赚钱而已。”昊长风哂笑一声说，“反正作为散人时间多得是，赚钱手段也很多，比修真的时候可不知轻松了多少。当然，最关键的还是脱了九华派这个坑。”
“看来大叔你对九华派怨言很深啊……”严煌干笑了一下说。
“你去你也深。”昊长风没好气道，“我十六岁时就加入了九华派，他们说的很好听，说只要我到达结晶期就会给我多少资源，让门派里的大师指点，允许我一天二十四小时待在聚灵法阵里。但是最后呢？加入了他们门派后和散人差不多，别说什么丹药和聚灵法阵了，连一句话都没和高层说过，还要我自己花钱去黑市上买高价的化灵丹！”
昊长风开始掰着指头数落起来：“首先九华派的功法就很烂，属于那种随便找个教派都可以学到的基本功法；其次你修炼途中遇到任何问题他们都不管你；最后你修炼了他们门派的功法还只能用他们门派的化灵丹。想要化灵丹？没有！去黑市花高价买吧！”
昊长风越说越激动：“你说，这门派不是垃圾是什么？就这待遇，有几个人能够到达结晶期？那要么就是有钱到可以随便在黑市上买化灵丹的，要么就是天才。哎，我要是那种级别的天才，我还要他们教干嘛？说句不好听的，有那个资质，在哪不是渡劫？”
“唔……”到这里严煌就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了。
昊长风却还有很多要抱怨道：“关键是，你知道九华派里那些所谓的天才？那都是个屁！就没几个人是真的天资过人的，顶多也就是比一般人的天资稍微好一点，都是靠钱刷起来的人气！他们背后有运营团队帮他们，从进了九华派开始就是一条龙服务，先帮他们在修真者协会里接任务刷名望，然后再去黑市里大量买化灵丹给他们提升境界，再炒作他们是天才。”
“这意思是有钱比资质更重要啊……”严煌皱起了眉头嘀咕道，“这还修真界呢，结果说到底不是和凡人的社会差不多吗？”
“对吧？你现在明白了吧？”昊长风没好气道，“这个门派就是垃圾！唉，也怪我不知道这水深，如果早点知道，我就等攒个上百万再来九华派了……”
说出这番话似乎让昊长风轻松了不少，他拍了拍严煌的肩膀笑道：“话说，老弟你家的商品是什么？这耽搁了你半天的生意，我也去看看，给你家增加点人气好了。”
“哦，在那边……”严煌指了指自己身后，其实他现在也不想做生意，他是来看比赛的，结果随口一句话被这人拉着聊了半天。但是单从电视上的画面来看，九华派好像还是挺厉害的，至少这五场比赛他们打出了很大的优势，直接将对方给击溃了。
“哼，你以为会这么巧？刚好镜头转移到九华派这边，就让他们打出了这么碾压的比赛？一切都是提前安排好的罢了。他们这五个对手连元婴期都没到，赢了是理所应当的吧？”昊长风冷笑着说，“这就是九华派花钱给自己打了广告而已。”
“不过他们的仙术倒是很有意思啊……”严煌饶有兴趣的想道。九华派的仙术也属于自成一派的仙术，就像天音派一样，只是他们的仙术不是以音律为攻击手段，而是以“字”为攻击手段，用笔写下文字后，这些文字会变成飞行道具向敌人攻击。
“大门派一般都是这样。”昊长风解释道，“他们会尽量避免使用单系仙术，这样可以接纳更多五行的成员。如果像神木门那样大家都是木系，那招收到的成员数量就会少很多。神木门是真的靠实力所以不在意人数，但九华派靠的是声势和运营，人气特别重要。”
“啊，原来是这样。”严煌恍然，昊长风不耐烦的挥了挥手：“真是个晦气的门派……不说他们了，走吧小兄弟，让我去看看你的商品。”
说着，昊长风就和严煌来到了店铺门前，看了看他们摆放的那四种丹药。
“唔……”昊长风的表情看起来有点尴尬，显然他们家的丹药没有他所需要的。
“那个，您也别太介意。”严煌不以为然的挥了挥手，“没必要一定要买什么的。反正，就算你不拉着我聊，也不会有什么客人来。这一层太冷清了……”
“嗯……虽然我自己没什么需求。”昊长风抱着胳膊沉吟道：“但是我倒是认识一个朋友需求回生仙饮的，我可以帮你问问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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