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1章决不轻饶
姬灏气的心肝俱颤，面上还是带着笑。
这么好的机会弄死岑函，若错过了，让他得了亲王的身份，自己再下手怕是难度倍增！
他到底要不要赌一把呢？
赌姬诚是虚张声势——若他真有证据，何不一开始就拿出来！
可能是想憋着后招，置自己于死地？
仔细盘算，赌输了，父皇会盛怒，但处罚也就做做样子，他比自己都希望姬诚去死。
不行，岑函就是他的眼中钉肉中刺。
如今好不容易能拔除了，决不能让他再有苟活的机会。
一路姬灏心绪沸腾。
等到了御书房，一股浸淫了所有装饰的药味，浓厚的让人不适的蹙眉。
皇帝很苍老，一头白发，干枯无光泽，被挽成整齐的发髻戴着皇冠。
干枯朽败的身体，像是承受不起皇冠，与之金碧辉煌的璀璨形成了鲜明对比。
他努力的正衣冠，奈何身子消瘦，霸气的龙袍穿在身上显得很不合身。
就像他是个赝品。
“儿臣参见父皇。”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姬灏、姬诚和岑函一并行礼，前面两人站着鞠躬，岑函一人跪了下来。
“咳，咳咳，诚儿，你安然无恙，朕甚感欣慰。你既然平安，怎么也不跟朕说一声，朕可为你伤逝难过了好久。”
姬诚皮笑肉不笑，怕是就差放鞭炮庆祝我挂了吧！
“侄儿惶恐，有劳皇上挂怀。实在是前些日子一直昏迷，好不容易醒了回京，就听说找到了侄儿同父异母的亲弟弟！”
姬诚不卑不亢，将欣喜的目光看向岑函，“可齐王殿下称他是前朝余孽！皇上宅心仁慈，赐我亲王府，善待前朝老臣，岂会有什么余孽存在！”
马屁先拍圆，狗皇帝就吃这一套。
“大家都感念您贤明仁德，百姓因您安居乐业，只有心怀芥蒂的人才会看谁都像余孽。”
“说起这事，皇上您有所不知，齐王殿下本事大着呢！”
姬诚欲扬先抑，等着姬灏表现。
他不以为意的轻笑，“父皇，儿臣说这贼子是余孽可是证据确凿。”
“他假冒前朝皇帝骨血，凭着一张跟前朝皇妃相似的脸招摇撞骗，混进了翰林院。”
“翰林院是多么重要的地方，他潜伏在哪怕是为了窃取机密，通敌卖国。”
“真正的前朝皇子已经被儿臣保护起来，这贼子冒了他的名顶替他入了翰林院，这次多亏那位揭发才能拿下他。”
呵呵，姬诚你个小杂种！
他把岑函身份改变了，看你怎么为他辩护。
“恶劣至极！还有这等刁民？”
老皇帝鼓足一口气，想要豪迈强势的呵斥，奈何体虚良久，最后的尾音带了喘息。
“来人，给朕砍了他的舌头，看他如何鼓舌如簧骗人！”
老皇帝暴躁残忍，一被挑拨就要动手。
岑函心脏猛地一沉。
看来这父子俩联手要置自己于死地。
“皇上，微臣不是骗子，微臣正是慧贵妃独子。”
不过还是得按姬诚说的走，这是保住自己唯一的机会。
“事到如今还不知悔改，父皇，请允许儿臣带人证！”
姬灏冷笑，朝老皇帝一鞠躬，等着他发话。
“宣！”
老皇帝以手掩唇咳嗽两声，冷冽的凝视岑函，“等弄清真相，冒牌货朕绝不轻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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