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喜爹,四喜大舅,小舅都在对这门亲事赞不绝口,以至于四喜娘也不再说半个煞风景的事了。
在旁边给他们泡茶,递旱烟丝儿,结果还被他们几个嫌弃,于是四喜娘站起身,招呼大儿媳妇和已经从娘家回来的三儿媳妇,“走,我们几个去灶房,给你爹和你大舅小舅他们煮醒酒汤!”
听到醒酒汤几个字,四喜小舅顿时就来了精神,抬起头说:“醒酒汤好啊,姐,我还是老一套,你记得吧?”
四喜娘嗔了娘家弟弟一眼:“放心吧,忘不了!给你多加一把红枣,两只荷包蛋!”
“得嘞,这还得是我亲姐,去吧去吧!”
说到四喜娘,别的不行,却是做得一手好饭菜,尤其是她做的醒酒汤,更是一绝。
她这醒酒汤,跟大户人家顾名思义的那种醒酒汤截然不同,她做醒酒汤用的主要材料竟然是—谬糟!
没错,你真的没看错,就是谬糟!
在谬糟里加入一块古法熬制的红糖,加入几把去掉了核的红枣,再加入一点姜片,打几只荷包蛋下去,煮开后装碗里,给喝醉了酒的人喝下去,乖乖隆个鲜,不仅醒酒,还暖胃,尤其对于那些宿醉,腹中空空的人来说,更是熨帖五脏六腑。
或许有人会提出质疑,你这谬糟,那不是制作酒的材料么?
还能用酒来醒酒啊?
嘿,还真别说,真能!
用四喜娘的话说,这叫对碰。
对碰一下,立马就解开了。
这里面其实是有着一定的道理的,只是说不出来而已。
总之,四喜娘去煮醒酒汤去了,堂屋里几个男人围坐在一块儿,吞云吐雾继续谈论后续婚事的细节问题。
聊着聊着,四喜小舅突然发现小外甥四喜自始至终一言不发。
小舅拍了下四喜的肩膀:“喂,傻小子,咋不说话?今个是高兴坏了吧?”
四喜小舅的这个动静,也将众人的目光吸引到了四喜的身上。
四喜爹吐出一口烟圈,说:“有句话当着你两个舅舅的面,该说我还得说。”
“咱大齐人以孝治天下,甭管走到哪里,一个大孝子准错不了!”
“别以为你娶了老杨家的闺女做媳妇,往后就骑在我和你娘,还有哥嫂们的头上,那是不可能的!”
四喜抬起头看着他爹,神色有些费解,“爹,我和绣红都不是那种人,你想多了!”
四喜小舅也点头:“嗯,今个在老杨家那边,外甥媳妇过来给我泡茶,说了两句话,看着就是个不多言不多语,会干活的好姑娘!”
四喜爹冷笑,不搭理小舅的话,目光继续盯着四喜:“就算是娶了公主,当上了驸马,对夫家长辈该有的尊重,一样不能少!”
四喜也冷笑:“我还是那句话,我和绣红都是孝顺的性子,改我们尽到的本分,我们不会少。”
“但如果别人过来故意找茬,那不好意思,我们也不是软柿子任人拿捏!”
“臭小子你什么意思?哪个要拿捏你了?”四喜爹拍了下桌子,瞪起眼。
二喜帮着谴责四喜:“你说话真不好听,爹说一句你驳斥一句,爹是长辈,难道你连耐心听长辈说完一句话的耐心都没有吗?”
四喜冷眼看了眼二喜,说:“我和爹在说话,四哥你插什么嘴?”
二喜一下子就涨红了脸,梗起脖子就要站起身,好好跟四喜掰扯掰扯,一只手从旁边伸过来,按住了二喜。
是二喜媳妇儿。
“少说两句,舅舅们都在呢,这是四弟的婚事,又不是你的婚事。”
二喜刚刚挪起的腚儿,又重新坐了回去。
此刻,他们的两个舅舅却对四喜刚才顶撞二喜的那句话,没有出声呵斥,大舅假装没听见,小舅假装喝茶。
就连他们的爹,都没有训斥四喜的无礼,只是继续瞪着四喜,敢怒不敢言。
二喜心里又怒又凉,去了一趟小二房,感受到了四喜丈人家的热情和财力,这一个个的,都不敢再像以前那样看待四喜了。
二喜媳妇也看出来了,在桌子底下悄悄踢二喜的脚,示意他别再出声了,今时不同往日,四喜如今在家里腰杆子硬起来了。
这边,四喜爹继续对四喜说:“我还是那句话,你是我生养的,走到天边都是我的儿子。”
“当父母的,肯定是会盼着子女越来越好,不可能吃饱了撑的去为难你们!”
“那我们肯定也是会孝顺爹娘,团结哥嫂的。”四喜的语气也软和了几分。
四喜小舅见状,出来打圆场:“爹娘肯定是一心盼着儿女好,这毋庸置疑。儿女呢,肯定也是孝顺的好儿女,人心换人心嘛,咱这会子不讨论那些还没发生的事儿,咱还是说说回头盖新屋子的事吧!”
四喜大舅这时候也不再‘沉浸式’的抽旱烟了,而是抬起头说:“就是,咱说说婚房的事吧,就你们家如今四喜住的那间屋,是肯定不能拿来迎娶新人的!”
提到这个,四喜也不再像只小公鸡,而是点头道:“大舅,小舅,爹,我也正想听听你们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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