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嬿婉拉尉迟凝到角落：“随国公真的不能原谅阿坚吗？”
尉迟凝吓唬尉迟嬿婉：“就算是我公公想原谅阿坚。阿坚回府，又怎么向梁国公交代？如果你父亲能说服梁国公，不追究在王家马球场打架的事。我想我公公会再派人，再去找阿坚。”
尉迟嬿婉迟疑。
尉迟凝劝道：“回去好好和你父亲商量一下，有没有必要为阿坚冒险。还有，我听顺阳公主私下对我公公说，独孤伽罗离宫皇后人选要重定。你去问着呢你母亲，要不要派人进宫侍奉陛下？”
尉迟嬿婉大惊。
“这事属实吗？”
“当然属实。皇太后与顺阳公主亲近。杨汨和六殿下的婚事，没戏了。皇太后为了让顺阳公主善后，自然也会和顺阳公主说实话。平常，我巴结顺阳公主，顺阳公主对我没提防。所以，我才偷听到这事。”
“派人进宫，这是大事。我得回府一趟。”尉迟嬿婉回到她的马车里。
尉迟凝心中暗笑，尉迟嬿婉太好忽悠。买了一些胭脂水粉，回到杨家，送到徐蝶舞手中。
“好好打扮一下。很快，你就能见到你女儿。”
徐蝶舞高兴。
“谢谢。阿凝。”
尉迟凝要走，被徐蝶舞拦住。
“阿凝。我到底什么时候能见到我女儿？”
“据我所知，你女儿会跟着二公主去公主府。这也算是一个不错的结果。”
徐蝶舞失望。
“那就是说六殿下要毁婚？”
“这事得怪你自己不知分寸。”
徐蝶舞咬牙切齿：“我一定要找独孤伽罗报仇。”
尉迟凝冷笑一声：“你女儿跑到独孤伽罗住的地方，去骂独孤伽罗还带上陛下。陛下看在我公公的份上，才没追究你女儿的过错。你要是不想活了，尽管去找独孤伽罗闹，到时就可以带着你女儿一起去死。”
徐蝶舞不顺气。
“我和独孤伽罗的仇恨，包括她陷害我是陈国奸细。”
尉迟凝告诫徐蝶舞：“你根本就不是独孤伽罗的对手，别自找麻烦。你若再惹祸。我公公不会再怜惜你。你只是我公公的小妾，安心当你的小妾享受你的富贵。还有，我婆母病重，你该去床榻前侍奉。”
之前，徐蝶舞在杨家过得很体面。在吃穿用度方面，徐蝶舞与吕苦桃相同。
徐蝶舞只想着找机会弄死吕苦桃，从来没想过伏低做小侍奉吕苦桃。
可如今，徐蝶舞处在不利的地位。心里挣扎，要不要放低身段去侍奉吕苦桃？
尉迟凝提醒徐蝶舞。
“阿坚虽然在外，但将来袭爵的人，也是我婆母的其他儿子。你不敬重我婆母，你在杨家还有活路吗？等你生下儿子，你儿子长大至少也得需要十几年吧？”
尉迟凝说得句句在理，徐蝶舞无话可驳。
“你被说成是陈国奸细，必定你也说了对独孤伽罗不利的话。这次，你应该感谢独孤伽罗没置你于死地。太师可没心情，去查你是不是陈国奸细。杨家这颗大树倒了。你只能再次为奴。”尉迟凝转身离去。
徐蝶舞站在原地没动，想着自己该怎么办？
尉迟凝回到自己房休息。
徐蝶舞放好尉迟凝送的东西，去了吕苦桃房间门口，敲门。
杨忠应声。
徐蝶舞进到吕苦桃房间。
吕苦桃在床榻上睡觉。
杨忠拿了一把扇子，帮吕苦桃扇风。
徐蝶舞嫉妒杨整对吕苦桃好：“郎主。我想和你说女儿的事。”
杨忠冷扫了一眼徐蝶舞：“我给你说的话，你都忘记了吗？”
徐蝶舞佯装可怜：“女儿是我的指望。我不能不想女儿。郎主。”
杨忠打断徐蝶舞的话：“你回你房间反省。我的女儿，我自有安排。”
徐蝶舞只得退走。
过了片刻。
杨坚从外面进来：“父亲。我母亲还好吗？”
杨忠示意杨坚说话小点声。
杨坚蹲到床榻前，握住吕苦桃的手：“母亲。你一定要好好的。”
吕苦桃缓缓睁开眼睛。
“阿坚。”
杨坚欣喜。
“母亲。我很好。你别为我担心。”
吕苦桃微微一笑。
“阿坚。我的身体就这样了，迟早的事，不要为我伤心。我不想留有遗憾。当着你父亲的面，我给你说几句心里话。你要记好了。”
杨坚靠近吕苦桃。
“母亲。请说。”
吕苦桃嘱托。
“照顾好你父亲和弟妹。你父亲有他难处，你要体谅。你想做的事，需另择时机。门阀......把伽罗追回来。好吗？”
杨坚点点头。
“母亲。伽罗脾气倔强，不会轻易回来。你得撑住。要不然等不到伽罗回来。”
“你们聊。我有些累。”吕苦桃逐渐睡去。
杨忠怕吵到吕苦桃，叫杨坚去墙角，和杨坚私语一阵。
“宫中情况，大致就这样。”
“父亲。我还是想阻拦伽罗去齐国。”杨坚希望杨忠支持自己。
杨忠却不赞同。
“红枣事件，明显是太师的人所为。本想将伽罗众姐妹一起治罪。伽罗用银鱼事件巧妙化解。太师还会再找机会，对独孤家下毒手。天高路远。被追杀，至少还有跑的机会，总好过被困在皇宫只能等死。”
杨坚担忧。
“去齐国路上，必定不太平。”
“哪里都不太平。你该去汾州，见见那个厉害的人物。兴许，他对你将来有帮助。”杨忠给杨坚一个意味深长眼神。
杨坚意会。
“我会尽力说服他，站在我们这边。”
“他是一个很有主意的人，得用巧计。切记不能让他对你反感。你不在府里，宇文护也不会让我去别外。我会在这里，照顾你母亲等你回来。”杨忠眼里，流露出不舍。
“我一定会平安归来。父亲。你也要保重。”杨坚给杨忠一个拥抱，然后迅速出吕苦桃的院门。
躲在吕苦桃院子旁边角落的徐蝶舞，双手捂住自己的嘴巴，心里挣扎要不要去向宇文护告密？
杨坚翻墙出杨府。
在墙外乔装打扮等待的李圆通，赶快将手中的斗笠戴在杨坚头上。
“哎呦，你总算出来了。世子。我们去哪里？”
“去找高颎，商量一些事。”杨坚领着李圆通，去到街道，混在行人中向前走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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