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晟以他还有朝政上的事情为由，率先离开了此地，慕楚吸了口气，走了进去。
室内歌女唱着歌，那歌声温柔婉转，久久不绝。
慕楚一步一步走进去，感觉到了周围奇怪的压迫感，就好像是一个修建到华丽不堪的金丝笼，看上去再美好也让猎物充满了无力感。
空气里有浓烈的药味，就算熏香很重，这种药味也消不掉。
姜宣绾正坐在躺椅上昏昏欲睡，注意到慕楚进来以后，有些不好意思的从椅子上下来，在慕楚面前站直了身体，“你怎么过来了？殿内今日未吩咐人打扫，实在是有些不雅观。”
她招了下手，唱歌的歌女立刻退下了。
一切安静下来以后，慕楚倒是不觉得有什么，她行了个礼，“绾娘娘安好。”
“免礼。”
“陛下让我过来陪绾娘娘说说话。”慕楚如实道。
姜宣绾因为听到这个名字而浑身僵硬了一下，随即笑意更深了些，“原来是他让你过来的。”
“绾娘娘好像……好像和陛下有什么未解开的心结？”慕楚揪着手帕，也不太敢问，但是还是忍不住想要试探试探。
“都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姜宣绾大方的笑了下，也没有瞒着她的意思，她看向慕楚，“陛下没有告诉你吗？”
在她的映象里，墨晟这样虚伪的人应该是不会告知慕楚半个字的。
“可以说吗？”慕楚不知道说出让姜宣绾难过的往事是不是不太好。
“当然。”
“陛下说姚燕两国开战，北夏没有援助姚国，姚国灭亡，所以娘娘一直怪陛下。我觉得其实各国开战也是常有的事情，姚国打不过燕国，说明国力颇弱，陛下也不可能总是援助姚国，所以……”慕楚努力的想要把墨晟在姜宣绾心底的印象弄的好一点，然而她话未说完，就换来姜宣绾有些奇怪的一声笑意。
“这就是他告诉你的吗？”姜宣绾唇角的笑意仿佛是有些讽刺。
她很想吐，她实在恶心。
慕楚看不懂她为什么会有这样的表情，因而只是用力抿住了唇瓣，一言不发。
“本宫和陛下之间的事情涉及众多，应该是永远不可缓和的事情。”姜宣绾只笼统的回答她。
“只怪世上不该生出那么多痴情儿女，为情所困。害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如若不然，许多事情应该会好办上许多。”
慕楚的这句话换来姜宣绾的垂眸。
“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她重复着慕楚的这八个字，觉得这就是她这十几年的生涯。
倘若再干脆一点，她当初没有喜欢上墨晟，或许就不会过得那么痛苦。
正是因为喜欢他，所以才会那么原谅不了背叛姚国的姜宣绾。
不过，一切都快要结束了。
她心底这样暗暗想着。
慕楚看不明白她此刻的表情，但是她有的是办法让姜宣绾高兴。
让她高兴就是自己的任务。
那么想着，慕楚立刻施了个魔法。
姜宣绾抬眸间，惊呼了一声，突然眼眸立刻闪亮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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