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李嘉靖朝她招手。
宫女犹豫着走了过去，发出一道惊呼，一个踉跄被带入怀里。
宫女颇有几分姿色，李嘉靖抚摸着她的脸蛋。
那副娇羞得样子，让他皱了皱眉头。
没有轻语自然好看，身上也不知什么味，让人厌烦。
猛地推开宫女。
宫女连忙慌张的跪在地上，一副手足无措得样子，惊恐道，“皇上，奴婢知错……”
“滚出去！”李嘉靖有些厌烦得挥手，他竟然拿一个宫女跟轻语比。
甚至生出了那种心思，一定是错觉！
招来器重得太医，几位太医恭敬站在一旁，全方面检查了一下身体。
太医们拱手道：“皇上身体康健，兴许有些肝火旺盛，待微臣开祛火清热得草药来，喝上两天，便无事了。”
李嘉靖重回座椅上，盯着桌案上的奏折，心底松了口气。
还好他没有轻易尝试，不然怎么对得起轻语。
他都快拥有轻语了。
就像父皇，只有母后一人。
这时，张德全上前，“皇上，宋丞相已到。”
虽然已经是前丞相，依照皇上的重视程度，未免没有官复原职的可能。
“快请他进来！”李嘉靖双眼露出一丝喜悦得光芒。
他初登大宝，宋丞相为朝廷稳定做出了很多，深受他信赖。
可惜，很快宋丞相突然称病告老还乡，虽然无奈，却也应允。
已经有好久没见了。
一道高大的身影走过来，那人行了一个完完整整得跪拜之礼。
“草民参加皇上。”
宋清辉穿着质朴，相貌未变，已然满头华发，眉眼中透露着一丝疲惫，更显苍老。
李嘉靖赶紧上前。
“宋相，请起，好久不见了。”
宋清辉站起来后，仍然弯腰垂着身体，十分恭敬的模样。
“草民也许久未见皇上，皇上长大了，草民也老了。”
李嘉靖实在难以将眼前的老人与以前意气风华的宋清辉联系在一起。
还记得他尚小，父皇与宋清辉侃侃而谈，让他十分羡慕。
宋清辉在朝中威望之高，总是一副严肃得模样，令人胆寒。
只觉是岁月不饶人，那个荣宠一朝得权臣也老了。
心里说不清是失望，还是自得。
罢了，这一趟，也算是能叙旧一下。
即便他独自处理，满朝上下难道还有不听他的？
李嘉靖只简洁得说了一下，便吩咐人带宋清辉回到原先丞相府休憩。
继续处理着奏折，揉了揉疼痛的脑袋。
一件件事让他忍不住怒目。
到处缺粮食，国库此前拨下去不少钱。
前线又在战场，外寇犹如野狼盯着这边，将士们那里更是短不得粮饷。
这群人都是饭桶吗？
事事都要拨款，拿着俸禄都做了什么？
宋清辉离开后，便听到身后传来怒骂声，摔碎茶盏得声音，神色未动。
小太监准备好了轿子，一路前行。
回到熟悉得丞相府，宋清辉不由眯了眯眼睛。
许久未住得丞相府被打扫地干干净净，除了自己带来的下人们，还有另外一批人。
见他回来，恭敬地便离开了。
舟车劳顿，好一顿梳洗。
宋清辉靠在床榻上，听着宋夫人娓娓道来。
这群人将住在客栈得他们引来。
丞相府打扫好卫生，添置好生活用品，细细交待着京中大小地方。
“老爷，之前你送出去的书信，各位官员也都回了信，今日得知我们住回了丞相府，都投了拜帖来。”宋夫人脸上带着笑。
“我先去看看，夫人先行休息。”宋清辉起身，穿戴好衣服，便去了书房。
一封封书信，熟悉得字体，心里涌上一股暖流。
然而翻阅着书信的内容……
宋清辉嘴角的笑容渐渐变得僵硬，眉头笼罩着一层阴霾。
当年先皇临终前也曾忧虑得握着他的手，太子资质平庸，让他多加照顾。
可是，朝堂容不下他，恐有杀身之祸，他早早隐退。
他当初的离开，本意想着大都国越发繁荣昌盛。
如今朝中竟然如此混乱……皇上的心思很少放在朝堂之上，更多事情得不到解决。
提出问题的人，更被申斥。
更多是一些浑水摸鱼，无所作为的官员。
一夜无眠。
次日天色昏暗，那熟悉的轿子又停在了门口。
昭元拱了拱手，“公主有请。”
宋清辉看向身后被黑夜笼罩得丞相府，微微一顿，笑了。
——
白悠然很快就见识到这位曾经深受父皇宠爱的丞相，双鬓发白，却精神矍铄。
制止住他的行礼，径直入了主题。
将秦瑁得事情事无巨细，一一道出。
那些被她私下搜集得证据，秦瑁与反贼得书信，一一摆在桌前。
宋清辉一张张看去，脸上的表情慢慢严肃起来。
“皇上现在是如何处置秦瑁得？”
白悠然摇摇头，抿着唇：“这些是我私下查得，皇兄那边我不知如何，这些证据出于我手给皇兄，也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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