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也说不出来。
在凯瑟琳面前，他真的就只是个“孩子”。
……毫无任何反抗的余地。
这个时候，反而是平时左右看费米不顺眼的卡娜开口劝谏起来。
“殿下，我想费米殿下已经得到教训了。”
“可对于荣耀骑士团，您要怎么处理？”
“他们毕竟践踏了王室的尊严！”
卡娜的话让凯瑟琳放弃了继续教训弟弟的打算，重新做回到椅子，轻轻的敲着身前的野餐桌。
“卡娜，我最亲爱的挚友。”
“你有什么建议？”
……
两人一唱一和之间，完全将费米当成了空气。
虽然对于后者而言，现在的情况是他更希望出现的。
“……荣耀骑士团的人马应该还未走远。”
“您的亲卫加上费米殿下侍卫队的黄金阶，加起来足足有三十人。”
“这样的力量，已经足够毁灭那支荣耀骑士团部队了。”
卡娜说话时，眉眼之间透露出一股子杀气来。
作为凯瑟琳的心腹侍卫，奥哈王室的尊严是仅次于凯瑟琳本人的“重要事项”。
卡娜这话说的毫不留情……
“只有鲜血，才能洗刷他们的不敬之罪。”
“鲜血吗……”
凯瑟琳依然在有节奏的敲击着桌面，似乎正在思考。
周围如同雕塑一般的侍卫们依然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倒是费米……在听到卡娜的声音后双眼一亮。
心思也活泛起来。
“王姐……”
试着开口没有遭到呵斥后，费米的胆子渐渐大了起来。
“卡娜姐姐说的没错……”
“对王室尊严的冒犯……必须用鲜血来洗刷！”
……
“呵……”
凯瑟琳并未回答，反而是卡娜斜着眼睛瞄了一眼费米，发出意义不明的嗤笑声。
对于费米，卡娜是相当的了解。
这家伙私下里没少对着人编排卡娜，很多话甚至都不避讳人。
现在一口一个“卡娜姐姐”，一看就是心里没想好事。
沉吟片刻后，凯瑟琳抬起头，直直的盯着费米。
“那么……我亲爱的弟弟，刚才你为什么没有用行动去洗刷自己带来的耻辱？”
“反而将耻辱带回来？”
“……”
费米当即闭嘴，凯瑟琳的话让他无言以对。
真的要去较真的话，加上费米，刚才在那座小山丘前，费米这边足足有着九个黄金阶。
在对黄金阶的战斗中，荣耀骑士团的巨魔骑士实际上并不占什么优势。
论常规的“对黄金战术”而言，他们的数量还远远不够。
实际上……也不可能出现纯粹只有白银阶的骑士队面对黄金阶的战斗。
……这不合理。
荣耀骑士团的“炼金武器”……对于黄金阶的威胁远非对白银阶及以下那样严重。
起码不是要害“中弹”的话，黄金阶凭借对身体的强大掌控力，是仍然可以坚持作战的。
三百多白银阶骑士而已……又没有组成战阵。
从某种角度而言，费米实际上是在“绝对优势”的情况下撤退的。
揉了揉自己光洁的额角，凯瑟琳不再去看哑口无言的费米，反而是站起了身。
“就这样吧，回营地。”
“这件事情……相信荣耀骑士团会有一个让我满意的答复。”
“……”
卡娜没有再说什么多余的话，反而是开始指挥周围的侍卫们准备回返。
不远处，费米的残兵败将中……马尔科带着一个乌青的黑眼圈正殷切的等待着自家的殿下。
刚才卡娜那个母老虎过来询问情况的时候……那阴阳怪气的模样很快就让两人发生了点“摩擦”。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他根本打不过卡娜啊！
——
回归奥哈营地的路上，卡娜策马跟随在凯瑟琳身边，低声和她说着刚才的事情。
“殿下，为什么不趁机敲打一下荣耀骑士团？”
“这是个极好的机会……”
……
“敲打吗？”
凯瑟琳露出一丝笑意。
卡娜所说的“敲打”凯瑟琳很清楚，就是将这支荣耀骑士团骑士团整个歼灭。
“不……没有那个必要。”
摇了摇头，凯瑟琳抬头看了看隐隐约约露出点点繁星的天空。
“我的姐妹，对于……神明，你了解多少？”
“神明？”
卡娜双眼露出茫然。
对于“神明”，她唯一的认知就是“人间神圣”。
“神”……大概就是那样吧。
……凡人不可直视的伟大存在。
“你说……对于高居在天上的神祗而言……凡人，究竟是种什么样的身份呢？”
卡娜没说话，这种事儿她根本不懂啊。
“是吧，看来你也不太明白。”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凯瑟琳继续道：
“伟大的人间神圣……需要的是领土和子民，那么高居于天上的神……祂的需要是什么？”
“亦或者……真的只是虚无缥缈的信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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