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惜如一挂断电话，孙露就直勾勾地盯着她。
“那边说会解决这件事吗？要是人家能帮忙解决，我们这边就没什么问题了。”
不然她还要去想办法公关。
“他说还有工作，等下会让人调查这件事。”
孙露松了口气，“那就是会管的意思咯？”
“嗯。”温惜如另一只手握着保温杯，迟迟没有喝水的意思，“他还说……这次拍照的不一定是媒体。”
孙露闻言，总算看出她心不在焉。
“你是不是在游乐园还遇到了认识的人？或者说。”她指了指照片里的水杯，“在你摘下口罩的时候刚好看见你的人？”
“是……”
温惜如点头。
“那就应该是那个人了吧？”看她脸色不对，孙露试探着问，“不会是你也认识他吧？也是圈子里的人？”
“还不确定是不是呢……当时，她们好像也没拿手机或者相机之类的啊。”
手里连个工具都没有，怎么拍照？
孙露轻哼：“可能是拍完了才让你看见，你老实说是不是圈子里的人？你都出道大半年了，难道不知道人心险恶吗？”
“她还说是我的粉丝……”温惜如有些犹豫。
她当时觉得程语柔还挺好的。
“这你也信？你是傻子吗？快告诉我是谁，直接拉黑名单！”
“先查一下到底是不是她。”温惜如不想冤枉人，在孙露直白的目光下，她又只能老实回答：“是程语柔，还有她一个圈外的朋友……那个人看着也有点眼熟，我一时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了。”
“程语柔——”
孙露搜了一下X度百科。
“原来是这个小艺人……那十有八九是她了，你以后注意一点儿，别跟这样的人来往，居然还说是你的粉丝……多大的脸啊？”
“为什么是她？”温惜如愣愣地问。
“你上次拍的杂志封面，本来定的封面人物就是她！后来摄影师非要换你去，谁知道她是不是记恨你？”
温惜如啊了一声没有反驳。
如果是刚才，她还能说人家没理由害她。
现在理由都有了。
孙露可能真没说错。
当然了，程语柔旁边那个朋友也有可能，毕竟看起来关系很好的样子……
从始至终她都没怀疑过唐舟。
————
傍晚，唐舟就让助理联系了温惜如，表示那几张抓拍照片都是有人特意发给媒体的，发送照片的ip地址，离盛世传媒很近。
盛世传媒正是程语柔所在的公司。
助理将消息告诉温惜如后，不由地好奇：“唐少，为什么要特意告诉温小姐，裴苏被送往医院的事？”
“当然是排除裴苏的嫌疑。”唐舟啧了一声，脸色冷漠至极，“要是直接把事情往裴苏身上扯，陆渊和严谨时就算会对上，肯定也很快会反应过来不对劲。”
程语柔就不同了，她只是裴苏的朋友，而且不像裴苏又去医院躺着了。
正好还可以试探一下严谨时到底是不是真的重视裴苏，还是说单纯立这么个靶子。
助理似懂非懂地点点头，没再多问。
————
还在跟严谨时同步埋头工作的裴苏，完全不知道自己还没出道，只露了个面，就被人给惦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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