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张老夫人从碗里抬起头，笑看着洪玥。
“假牙，”洪玥笑道：“送您一副假牙，如何？”
张老夫人没听过什么牙齿能是假的，还能送，闻言有些好奇道：“小玥，你说的这假牙，具体是个什么好东西啊？”
洪玥道：“就是那种和真人牙齿没什么区别，而且可以随时取下来的那种……好东西。
洪玥笑了笑，“我祖母也是，牙齿掉得差不多了，我爸就去给她配了副假牙，看着挺好使的。”
张老夫人有些不理解：“爸？”
“……父亲，口误，是父亲。”洪玥忙笑着解释。
张老夫人一脸慈祥笑意：“若是像小玥你说的这半，应当是非常稀缺的吧。”
“还成，”洪玥道：“最多给我三天时间，我能立马给老夫人您寻到一副，当时候您吃饭说话什么的便会轻松很多。”
“这样啊，”张老夫人含笑道：“那有劳小玥了。”
“不劳不劳，”洪玥挥了挥手，乖巧笑着乘胜追击：“就是这假牙材质与凉粉不怎么和气，随便吃一点没事，可若是吃多了很容易与其犯冲的。老夫人您答应我，吃完这顿，往后可不能再像这般吃了啊。”
张老夫人略有些犹豫地盯着碗里凉粉。
洪玥忙解释：“用上假牙后还是能继续吃凉粉的，不过不能再像老夫人您这般……过度喜爱。”
闻言，云起忙替她老人家答应了。
张老夫人这边大概也没什么问题，犹豫片刻后还是将头点下了。
洪玥微微呼出了口气。
·
当时见张老夫人把头点下后，洪玥是觉得轻松了，可过后要琢磨起假牙的制作，才后悔着差点没撕烂自己这张破嘴。
她没狗带之前，家里是开私人牙医诊所的，老爸是个业务素质能力极其厉害的牙科医生。
洪玥从小耳濡目染，非常喜欢这份职业。
大学毅然学了医，想着研究生读完再跟着老爸好好琢磨一番，说不定将来会是一名最合格的牙医了。
谁晓得就这么猝死跑来了这本书里……
思绪飘非得有些远，洪玥连忙打住，窝在房间的书案旁，专心在纸上勾勾画画，预量制作出一副假牙大概需要些什么材料和工序。
工序对于她来说没问题。
就是这制作材料……
洪玥差点哭出声，古代什么都挺好，就是能为她假牙做出贡献的东西太少太少…··
复合树脂和适合的陶瓷，有吗？
没有。
洪玥划掉。
铜合金，镍铬合金有吗？
没有。
洪玥划掉。
……·
划来划去便什么也没有了。
洪玥烦闷靠在书案上，想着干脆要不把自己这副牙齿掰给张老夫人得了，谁让它不阻止住舌头让它巴拉巴拉吹牛皮。
还三天——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照这样子，别说三天，给三十年她也做不出来！
“洪玥，”门外祝羡玉扣了扣门：“收到的饭钱放你门口了。”
此公子话少活多，平常也是这样，收了钱后便放在洪玥门口，放完就走。
不过有时也会当面给她，但多数时候还是会选择这种方式。
洪玥偶尔也会琢磨，祝羡玉难不成是有“恐上司”的毛病，甚至还考虑过要不要单独给他做个思想工作……
“嗯好——哎咸鱼，”洪玥不知想到了些什么，忽地直起身喊住他：“你进来，我有事要问你。”
祝羡玉应声而进。
“你们这个时代，”洪玥捉摸着用词：“除了人的牙齿，一般还会选择什么使用玩意儿的牙齿？”
洪玥此下脑子里乱呼呼的，也不知道自己说出来的话祝羡玉能不能理解。
“动物的？”没想到祝羡玉还理解了她的意思，认真思酌片刻后道：“要么就是一些有灵气的神物，这种东西的全身都是宝。”
“动物的当然不成了，”洪玥实在无法想象张老夫人戴着阿猫阿狗什么的假牙嚼饭时能是什么状态，想想就觉得缺德：“我就问一个，你说的灵物，它们的牙齿干净吗？”
“干净，”祝羡玉想了想道：“譬如死血谷谷主座下一品灵兽玄兔，那牙齿可比人的干净多了。”
“兔子？”洪玥有些想笑，朝祝羡玉龇牙咧嘴一番：“它们的牙齿，除了门前那两颗大白牙，其他的能和人有多大区别。何况说来说去，那不就是一动物嘛……”
“是灵兽，”祝羡玉道：“需得与普通畜生分开来看。”
洪玥表情有些纠结，以前看小说时但凡看到什么灵兽，灵草灵花什么的也没太大感觉。
可如今跑进书中亲自参与其间后，才觉得这些个什么灵啊灵的那就是鬼扯，听着其实就跟那些走江湖玩术骗的算命先生们没甚区别……
“你要吗？”祝羡玉忽地出声问。
“啊？”洪玥愣了愣。
“你是要做出一副人牙吧，”祝羡玉将视线从洪玥堆得乱七八糟的书案移开，道：“如果是这样，我觉得玄兔很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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