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已经设了震动，但嗡嗡的声响贴着实木桌面也足以引来同桌人的瞩目。
司念歉意的朝座位四周几人点头，便拿起手机悄悄退了出去。
电话是苏苏打过来的。
此时的苏苏并不在一楼大厅现场，而是被安排在二楼的休息室。
作为远东贸易中心宣传大使之一，前期宣传才是重点，今天这种场合，苏苏只要出席剪彩仪式便可以。
电话里司念拒绝了苏苏的邀请。
二楼休息室不止苏苏一位名人，司念可不想往那里面钻。
挂了电话，司念并没有第一时间回会场，而是顺路去了东南角的洗手间。
从隔间出来，刚站到盥洗台前，便有人跟自己打招呼。
“你是拓远的员工？”
司念抬头，透过干净明亮的镜面，便看到一张优雅高贵的精致脸庞。
也几乎是一瞬间，司念便认出了此人是谁。
她便是拓远国际董事长顾承天的太太，拓远国际总裁顾京昀的亲妈康廖云。
司念下意识点了点头，抽出一张擦手巾的同时转过身。
“夫人。”
“你认识我？”康廖云眼眸含笑，柔声道。
她出生在江南，有着典型的江南女子温婉的姿态，语调软哝温和。
司念面带微笑：“在杂志上见过一次。”
见对方面露诧异，司念又补充道：“是集团几年前的宣传册里。”
“哦！我说吗！”康廖云恍然。
自从顾承天退下来后，康廖云也便淡出了众人的视线。
“您和几年前一点没变，更显年轻漂亮了！”司念又说道。
“哎哟！这小姑娘，不仅人长得漂亮，还这么会说话，你是哪个部门的？多大了？来集团工作多久了？”
康廖云将手里的纸巾丢入纸篓，很自然地拉着司念的手上下打量一番。
司念想说自己并不是拍老板马屁，她面前的康廖云确实比杂志上的宣传照更知性有韵味，但被康廖云这么三连问，她便插不上话。
洗手间人来人往，司念并不想留下一个巴结董事长夫人的名声，借着往外走的时机挣开了被拉着的手。
两人结伴往会厅方向走去。
刚拐过一段走廊便差点被一人撞上。
来人正是顾京昀。
一个本来应该在主席台做工作报告的人，竟然出现在这里。
三人眼中同样都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顾京昀幽深的目光在司念脸上停留一瞬，很快便收回了眼里的诧异，朝康廖云看去。
“你怎么跑过来了？”康廖云的问话先出了口。
可能是看到顾京昀眼中还未消失的焦灼，康廖云伸手抓住他的胳膊，语气里带着急促：“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顾京昀眼眸微敛，将外露的情绪收起，又恢复了云淡风轻。
“是出了点事，爸爸去二楼了，您也过去吧！……让司念跟您一块过去。”
顾京昀又将视线转向了旁边的人。
此时的司念正处于左右为难的时候，不知道是不是该悄悄离开。
顾京昀中途离场，行色匆匆赶过来，一看就是出了大事。
不管是公事还是私事，司念都不适合留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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