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祖尧脸色铁青，似乎在气恼儿子的没骨气，“我们现在破产了，除了死，还能做什么？难道等着人家过来逼债？”
康祖尧拍着胸口：“我康祖尧这一辈子没怕过什么，也从来不会对谁低头求饶！我就算死，也死得干脆利落！”
“可是我不想死啊，我还年轻！”康永廉说道，“不如我们都不要死了，我们去找我妈，她在观音寺吃斋念佛，我们去找她，求她帮忙，求她收留我们！”
康祖尧“哈哈”笑起来，抓着儿子道：“找你阿妈？让她看我的笑话？看我把这么大的家业一下子败光？”
“不是啊，我真的不想死！”康永廉一使劲儿，甩开了康祖尧抓着自己的手臂。
“你就是个懦夫！”康祖尧也顾不得再抓着儿子一起陪葬，直接走到了阳台边，抬腿，站到了边缘上。
望一眼下面，犹如万丈深渊。
他脑袋有些晕眩，晃了晃，好不容易站稳。
康祖尧深吸一口气，闭着眼，琢磨着怎么往下跳，可是---
他的双腿在打颤。
楼顶风很大。
呼呼地吹着---
一分钟过去了，
两分钟过去了，
三分钟过去了---
“阿爸，你还是下来吧，我们都不要死了！”康永廉上前一把抱住康祖尧的双腿道。
康祖尧：“……？！”
最终叹一声道：“孽子啊孽子！连死你都不让我死！”
他很无奈地从上面下来。
父子俩继而抱头痛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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