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飞的话让青年恢复了些冷静，却没有完全相信，而是迟疑的打量着余飞。
“是你？……真的是你！……你竟然还活着！”
打量了好一会儿后，青年才从余飞身上看到了那个老人的积分轮廓，联想起自己的遭遇，他终于不再怀疑，只是惊讶的指着余飞，惊讶得几乎说不出话来。
但很快，他就再次神色黯淡起来。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青年脸上布满了苦涩的笑容，让一旁的白羽想到了生吃苦瓜的味道。
不要问她为什么要生吃苦瓜，对于一个吃货来说，美食正是来自于一次次失败的尝试中。
“到底怎么回事？”
“发生了什么？”
余飞没时间跟青年打哑谜。
“两个多月前，村子里忽然来了队江湖人士，他们径直来到了我们家，询问我父亲是否能够调配形销骨立散的解药。”
“我爹并不知道什么是形销骨立散，然后，那群人就掏出一包粉末，强行喂给了爹……”
“形销骨立散？是风魔叔叔说的那种让人一时三刻就变成枯骨的形销骨立散吗？”
听到这个名字，白羽双眼放光的看着青年，一双大眼睛中满是好奇：“你身上有形销骨立散吗？”
“它是什么味道的？甜的还是咸的？”
看着白羽充满好奇的大眼睛，张学鹏脑袋有些短路，显然跟不上少女神奇的脑回路，一时间竟然忘了自己要说什么。
直到余飞瞪了白羽一眼，白羽才有些不甘心的吐了吐舌头，收回目光，隐秘的打量张学鹏，似乎在寻找可能存在的形销骨立散。
“他们很强大，我和爹根本没有丝毫反抗之力……”
酝酿了片刻，张学鹏才继续说道。
余飞能够听出黝黑青年的绝望。
“然后……然后我爹在服下粉末后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衰老起来，他的皮肤开始干枯，就像是失去水分的药草，他的瞳孔变得暗淡，就像是被乌云遮住的星空……”
“爹的样子，像极了之前的你！”
张学鹏神色复杂的看向余飞，他还有一句话没说，那个时候，他就猜到他们的遭遇应该与那个被他们救下的老人有关。
余飞沉默，那些人想必是发现他还活着，然后一路找到了老农一家。
没想到，自己终究还是害了那位热心的老农。
黯然之后，怒火随之而起，余飞看向西南方向，刚刚退去的杀意，再次如同潮水般汹涌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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