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珠顺脸而下,她转身悄悄擦下,她是有多么、多么的想念着珍珠却不敢跟她见面。
只这昨日里闻得太子亲口与她说出,苏昊被方一世这小人截杀在去往御尚书院的路上,又造出十几辆车马连环相撞的假象来掩盖真相。卑鄙的手段,令她震惊!
延庆宫中事,她管与不管都将是错。
因为他以经把她当成了目标,去达到他不可告人的目的!他昨日里的话清晰回响在耳边:杀了六一,我们就开始了新生活!
而究竟是出于什么原因令他如此,她还不清楚。
然而,她很清楚的是,她绝对会去阻拦这件事,就从着手查清六一到底是谁开始。
事情至此一步,已经吊起了她浓浓的兴趣,非是单单的与六一有关,她能感觉到笼罩在皇城之上巨大的阴谋之网。
奶娘是这件事情的突破口,是这件事情当中最为关键的人物,她有理由这么的认为!
因为她感觉到奶娘与春霞光之间或有关联,而且奶娘与贵妃之间的关系也绝非一般!
从那日里坤德宫中贵妃凌厉的眼神与舍弃了温婉而不管来看,奶娘重过温婉在她的心中。暂不知是何事,令贵妃舍卒保车?
她感觉到她肩负重任!
虽然,根本就没有人委派她,但是,奶娘却不容有失!
一时间,奶娘不曾开口说话,看上去古怪又冷漠的外形之下衬托着一颗暖不过来的、冰冷的心......,实则不然,她能从奶娘的眼睛当中察觉出她会说话,只等她说出话来时,必是让人震惊!
......
“告诉珍珠,我很好。”
她低声嘱咐道:“二姑父,也莫将宫中太多事说与珍珠。珍珠性子毛躁,心中装不得事。
前有方良娣陷害她,初入宫中便被关起做苦役。
后在御马场当中,有歹人欲趁着阻拦马场主牵出惊马的珍珠被捆绑在大树之上,欲杀害她。而后,更是离谱,贵妃在震怒的圣上面前直言斩杀珍珠。”
“什么?”肖中冷汗涔涔而下惊愕道,“珍珠不曾跟我说啊,事情怎么会这样?”
见室内无人,灰兰跟在门口处,太子妃道:“二姑父,欲杀珍珠者,或是因为得知她在做苦役之时与前淑妃刘艳华相交甚密,而其与珍珠道出其表姐孙艳华与春霞皆被现贵妃害死一事。”
”什么?这......,我的天哪......”肖中惊惧不已,冷汗顺脸而下,几乎是说不出话来。
恰此时,闻得脚步声,灰兰转头丢过来一个眼神,肖中急忙的为太子妃娘娘说着药方子跟沈梅霞昭训之事。
“见过太子殿下。”灰兰与几个宫人门口处施礼道。
隔了一会儿,闻得太子问道:“太子妃起来了吗?昨晚上她睡得怎么样,身子可好些了?”
闻听太子之话,就好像接连所发生之事,压根就不是他干的一般!
仿若一个醉如烂泥的醉汉,酒醒过来对自己酒后的行为一无所知,即便是别人跟他学说了一遍,他也会认为别人在糟践、埋汰他一般!
“回太子殿下,太子妃娘娘起来了。”灰兰道。
“啊,我还以为她得再睡一个多时辰,好好的伺候着。”太子说着话,并没有走进来,又去了其它的地方。
稍刻,肖中提着药箱去了沈梅霞处,脸色惨白着。
用罢早膳,太子妃湔往坤德宫。
天气正是暑热之时,早起来便觉有些个发闷,一丝的风都没有,看不见树枝摇晃。
见太子妃前来,脸上明显印着红红的手指印,正说着话的皇后收起了话,目光四十五度的看向门口处,不在吭声。
诚然,太子妃自打被册立以来,勤勤恳恳做事并无有一句怨言,虽有谣言针对于她,却也不至于此。但太子与太子妃之间事,别人又怎好插手?
上前与皇后与众人施罢了礼,太子妃落座,掌事的宫女唐玉容端上来一碗凉茶,眼神之中自然是流露出对太子妃的心疼,却又什么也不能说。
“咯咯咯......”
一串银铃般的笑声紧随着太子妃的身后传进来,众人转头看向门口时,贵妃摇着扇子走了进来。
“早起来天就热上了,”贵妃道,“我可是最怕热了,冷天也没觉得如此,简直让人上不来气。”
“快坐吧!不论冷还是热,滋味儿都不好受。”皇后道。
“呦,太子妃来了?”贵妃道,“也是刚进来的吧?这小脸呀,闷热得通红,一看便知有些热得喘不上来气了,跟我似的,咯咯咯......”
一阵安静。
谁也没有吭声,都看出来太子妃的脸被抽得一片红肿,偏偏就她一个儿看不出来,硬说成是跟她一般闷得透不过气来,这到底算不算是指鹿为马、胡说八道?
都说情趣想投的人生来的秉性相差不多,这话确实也不假;不过,反过头来说,有些人在一起能够相处得来,也真是臭味相同,就比如说太子与贵妃走得很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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