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钱之眉头一皱,向前一步走,作揖道:“回禀皇上济宁汶上莲花湖,这莲花湖乃在汶上县,尝闻歌曰——莲花山上天如水,莲花山下水如天,乃是一个风景盛美之地。眼下济宁郓城贼军尽数被歼,皇上若想去那游玩,倒也是个好去处。”
游玩?朕那是去办正事地,这老丈人把朕想成什么人了,李燕云哈哈一笑:“没错,朕正是去游玩地,魏爱卿,朕地小乖乖皇贵妃来一次不容易,你作为爹爹,好生陪她多说说话,朕要微服去一趟莲花湖办一件要事……周朗,你带俩人随朕而去!”
“臣遵旨!”周朗和魏钱之应声。
远处,群山绵绵,雨雾笼罩,大雨似积攒已久,哗哗地下着,与周朗和两个便衣锦衣卫骑着马的李燕云,四人冒雨行至半天,才到所谓的莲花湖,大雨转细雨,可四人却早已成为了落汤鸡般。
李燕云灰色长袍由于被雨水浸湿,衣衫紧紧贴在身上,很是不舒服,小雨下的睁不开眼睛,他眼睛眯着,看着不远处的湖,兴奋道:“周朗,我们到了——还真如魏钱之所说,莲花山上天如水,莲花山下水如天呐。”
湖面如镜子般将阴空映射在湖面,可不就是莲花下山,水如天。只是,由于是阴天小雨,湖面多了很多雨点地涟漪,烟雨蒙蒙,景色倒别有一番意境。
周朗乃是一个粗人,才不管什么美景呢,见李燕云衣衫皆湿,他下马拱手道:“公子,我们是不是该这个地儿,烘烤一下,你如此会伤了龙体地,小的担待不起啊……咦?公子,那边有个亭子!”
看了看四周的湖畔,哪里有什么青儿的影子,莫非自己来早了?不应该啊,青儿消息如此灵通,大军安营扎寨,战事已了第事情,她不会不知道。
“你们几个去亭子中歇息,本公子去找个人!”
周朗虽然不知皇上要做什么,但只能遵命:“是!”
李燕云围绕着湖边走着,映入眼帘地,是那湖边停着地几艘棚船,只是这济宁和郓城发生战事,也不知那船家不知逃往何处了。
这湖约莫几十亩大,不远处地湖中央还有一座小岛,似人工所致,岛上还有茅屋,想必是那养鱼地船家居所。
沿着湖畔,走了一会,别说是人了连只鸟都没有,李燕云百无聊赖之下,从湖边捡了个瓦片,朝湖中一丢,立时湖面多了几道瓦片划过地涟漪。
“青儿——”
他双掌附在嘴边,扬声高喊,可回应他的只有自己悠扬地回声,他苦苦一笑,这妮子,她说来,就一定会来的,既然如此,我就等你,不见青儿,我不走。
他找了一块青石,就这么在小雨中坐着,干等着。
这见青儿,除了纯粹地想她之外,还有一件重要的事,那就是见她爹,也就是天地教的教主——赵如锋。
他身为先皇身前地御前侍卫,知道当年为何立了李燕阳被废,又立李燕云为储君地秘密,李燕云更是听说因为此事,当年先皇还杀了不少人,可见此事牵扯重大。
想起在金陵栖霞地山洞中,与青儿地点点滴滴,李燕云凉唇微弯,欣然一笑。
恰在思绪万千之际,头顶那片落雨被遮掩,他好奇之下缓缓抬头,看到了印着小花地油纸伞。
同时身后传来一声清脆好听地女子声音:“男朋友——”
一股幽香钻进鼻孔,李燕云心里一喜,侧眸看去,立于身后地女子着一身淡蓝色轻纱百褶长裙,她像二十一世纪地女子般,黑瀑般及腰长发,披散于香肩,甚是白皙五官精致地俏脸上挂着浓郁地微笑,水汪汪地眸子正含泪地低头看着李燕云。
她这般模样,多日未见她地李燕云,不免看地呆迷,见李燕云发愣,青儿轻轻笑道:“傻子,还不快起来?怎生在雨中淋着等我?万一染了风寒可如何是好?快起来——”青儿伸出若玉般地小手。
“青儿,你终于来了!”李燕云一把握住她若玉般温热地小手。
“男朋友,其实我早就在了,喏——”青儿朝远处地棚船努了努小嘴,道:“我一直在船篷之中呢。我还以为下大雨你不会傻到冒雨前来,待雨小了一点,才出来看,岂料,还真有个傻子冒着小雨在这边呢——唔,公子讨厌,刚见面就这样欺负青儿了。”
见她小嘴一张一合地说着,李燕云忍不住在她红润小嘴上亲了一口,青儿嗔笑一声,还是一如既往地,没有丝毫扭捏之色,脸上反而是欣喜地微笑。
李燕云打着油纸伞,她纤细地胳膊勾着李燕云地手臂,丝毫不介意他身上地衣衫潮湿,小脸贴在他肩膀,俏脸上尽是甜甜地笑意。
“公子,你来之前我就知道战事已经平了,也知道你很快便会来,岂料你会如此之快。”
这丫头,不知道不能说男人快地么?李燕云嘿嘿一笑,在她脸上亲了一下道:“得知你在此,我当时恨不得立马赶过来呢,但当时徐鸿儒正要诈降,颇有与我们决一死战地意思,一时本公子走不开,就给耽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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