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死亡……”李胜无语。
真是一句糟糕的台词，有一种看美国大片的感觉。
那巨龙绽开遮天的双翼，长满獠牙的大口喷吐着浓烈的腥气：“我是火焰！我是痛苦！我是，死亡！”
李胜的表情，令黎启明有些尴尬，他只好说道：“我现在的能力不怕死亡，所以你不用担心。”
“噢。”李胜噢了一声，还是没有答应黎启明的要求，“兄弟，你……想做什么。”
李胜的这个问题，已经问得非常直白了。
救世主和灭死者的血统共存一体，本就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现在黎启明还想将这两种血统融合，若是成功，黎启明会变成什么？融合这两种力量之后，黎启明又会干什么？
“巧巧，你先出去一下。”黎启明说道。
黎巧巧欲言又止，只是她一向不会阻止黎启明的任何决定，只好起身离开办公室。
等黎巧巧离开，黎启明才深深吸了一口气：“改变这个世界。”
李胜面色凝重：“继续说。”
黎启明点头继续：“这个世界，因为规则的存在，看似秩序平静，实则畸形丑陋，它需要改变，之前抓走你的灭世者之所以没有杀掉你们，就是因为，他们想要做的，也只是改变这个世界。”
出身于救世主家族，对于规则，李胜自然是知道的，他也知道，规则之下，无人能挡，没有人能够对抗规则，救世主也不例外，规则能够抹除救世主和灭世者就是最好的例子。
“想要改变规则，自然要获得规则之上的力量，而拥有这份力量的人，将会获得一个身份，一个能够在这个世界上生存到最后的身份，这个身份，我称之为序列。”黎启明道。
“超越规则的力量？序列？”李胜若有所思。
“没错，既然是序列，那就会有排位，第一位，第二位，第三位，但据我所知，这个世界还没有出现过一位真正的序列。
而我，很有可能会是这个世界诞生的第一个序列，获得超越规则的力量。”黎启明这一刻仿佛已经超越了这个世界的规则，站在等级金字塔顶端的苍穹之上。
李胜提出疑问：“为什么已经获得了超越规则的力量，会成为序列，而不是成为……神？序列这个词汇，背后意味着什么？”
黎启明笑道：“很简单，就像继承遗产一样，会有第一继承人，第二继承人，这也是序列，而地球上的序列……”
他顿了顿：“在地球的某个地方，存在着某种东西，这种东西，就连真神也在窥视，而这东西，只有序列才能获得……当然，这只是我的猜测，真正的答案，也许要等到我真正成为序列之后才会知晓。”
分别侵入地球和天堂的两股力量，一种是极恶力量，一种是光明力量。
但无论哪一种，都是冲着黎启明来的。
因为黎启明有可能冲击序列的位置，这两股力量在想尽一切办法阻止黎启明。
为什么阻止黎启明？黎启明想到了很多种可能，比如地球是连真身都要忌惮的某个神灵的封印之地，序列能够解开封印，而侵入地球的力量，便是镇压封印的神灵发出的力量。
亦或者，地球里有什么宝藏，一种只有序列才能获得的宝藏，侵入者也想得到，但是被地球上的规则给限制等等。
但无论是哪一种可能，黎启明都必须要成为序列才能知晓，也只有成为序列，他才有和侵入者对抗的资本。
侵入者的第一次进攻，被黎启明勉强挡住，但这只是侵入者匆忙之下的攻击，并不是他们能顾做出的最强进攻，第二次，应该就是最后一次，也是双方的最后一战，黎启明想赢，成为序列，是唯一的道路。
李胜深吸口气，没有点头，而是平静地拒绝：“我不能对着发动我的能力。”
“为什么？”
“因为没有帮你的理由。”
“我救过你的命，你们的命，这是恩，要报。”
李胜一笑：“你的确在工厂里战斗过，这点我不否认，但是你也只不过是碰巧打碎了困住我们的实验舱而已，真正在战斗的，是昏迷的陆老，重伤的萧炎，还有万一鸣，准确来说，是你们合力救了我们的命。
而你，启明兄弟，你的工作是最轻松的，一场战斗下来，你甚至没有受过什么伤。”
黎启明暗骂一声坑爹的规则啊！
一声不响就把别人的记忆给抹去，还把自己的功劳给降到最低，简直了！
李胜继续说道：“而且你也看见了，我除了救世主的身份，还是一个商人，商人，最先考虑的，永远都是利益，帮了你，我不会用利益而言，因为你现在，是灭世者，而不是救世主。
我还没有天真到成就敌人，打击队友。
SO，你的方案，还有没有可以打动我的关键？”
黎启明道：“我还抹除规则，这个世界，再无救世主和灭世者的分别，再无两者之间的战斗，而我们可以自由自在地活着。
这便是你最大的利益。”
李胜一听，丝毫不心动，反而摇头笑道：“黎启明，救世主和灭世者之间的斗争，怎会因为你一句话就结束？
就算你抹除了规则，两者的战争仍会继续，而且说不定会更加惨烈，只不过是换了个名头罢了，人类社会便是这样，一个规则崩塌，新的秩序，往往只会在尸山血海上建立。
即便是救世主，也会有欲望，因为他们手里握着超乎常人想象的力量，没有了规则的约束，你觉得你一手建立的新世界会变成怎样？”
黎启明愕然，他从来没有想过这样的问题，他只觉得，这个世界已经是到了错乱的极限，需要纠正，但是他想的太过天真了，一个秩序的跌送，岂会因为一个规则的消失而完美？
“就算你成为了序列，获得了超越规则的力量，但是，黎启明，纵使你有摘星挪天的力量又如何？只要人活着有贪婪，这个世界便会有心得不公和战争，你阻止不了，除非你杀光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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