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大柱委屈巴巴：“呜呜呜，跟大家待久了，忘了自己已经死了。不过，这什么金光那么厉害，里面肯定没有邪祟了？”
曲涧儿意味深长道：“邪祟或许没有，但杂碎就说不好了。”
黑大柱在曲涧儿怀里缓了过来：“你还是认为那个院长有问题吗？可这里一片祥和啊，又有金闪闪的光护着。”
曲涧儿点头又摇头：“你没发现，这里没有孩子嘛，福利院，没有孩子嬉闹着吃早饭，正常吗？”
黑大柱迎合的同时不忘恭维：“不正常，一定有情况，老大你算出来多少？”
没回黑大柱的话。
曲涧儿捂住它的嘴。
好一会儿。
一人一猫看向来人。
眼前人是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眼底的凶狠被粗眼镜遮住大半。
他的胸前佩戴着院长证。
院长笑脸盈盈：“早上好。”
他背对掉了漆的数字楼层拐角。
曲涧儿向1楼的两边看去。
墙面有些地方还泛着红，看得出在紧急情况下，胡乱刷的白墙。
一个掉了漆的地方不粉刷。
反而去刷走廊的墙。
白墙下的红色会是什么呢？
曲涧儿轻车熟路的走上台阶：“我接到电话，说什么捐的款不够用。”
她瞥了一眼对方。
确定对方是人。
也确定对方的“和善”样貌，正是小张给她看的福利院院长。
就是不确定。
对方是真院长。
还是被人假冒的了。
因为，她在对方那张无比和善、慈祥的脸上，看到了违和感。
那是种从一张图上截下脑袋，拼贴到另一张图片上的感觉。
思着想着。
曲涧儿最后停在3楼。
她停在的这层顶楼，可能是因为楼层太高了，任何地方都没有被翻修。
但地面有些脏乱，是一整天都没有清洁机器人打扫后的情况。
而且，走道的摄像头全部关闭。
院长叹息：“没办法，孩子们需要的东西多啊，所以我们只能挨个打电话，让善人们再多做一点慈善。一切都是为了这群可怜的孩子们，不知道善人有没有带钱来？”
他看着仿佛来了很多遍的曲涧儿。
悠哉得跟随其后，没有丁点儿紧张。
听到这段话，曲涧儿十分笃定对方不仅仅给小张打了电话。
有预谋。
还有观念。
这就有意思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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