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老爷子大马金刀地在房间里的椅子上坐下，乔小小看了看那椅子离床的距离，忍不住笑了。
这姜老爷子是有多讨厌姜老夫人，那椅子再远一点，怕是要摆到外面走廊上了。
一直在装死的秦秀芬看到姜老爷子来了，眼睛转了转，突然“嗷”的一嗓子，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就大喊大叫起来。
“妹夫，有件事情我今天不得不跟你说清楚啊！你这些年，可真是太不容易了。我家这个妹子，她简直坏得流脓水，她当年竟然想鱼目混珠，扰乱你们姜家的血脉呀！”
姜老爷子听得一头雾水。
什么玩意儿？扰乱姜家血脉？这唱的哪一出大戏？
秦秀芬跪在地上，边哭边说：“妹夫，当年我和兰花差不多前后脚有了身孕，当时我的怀象像个男娃，而兰花的肚子看着则像是怀的女娃。当时兰花就时常羡慕地盯着我的肚子，说羡慕我好福气，能一举得男，可以在婆家站稳脚跟。起初吧，我也没往心里去。可后来她带着她妈找到我，说要求我个事，我才知道她为啥要那么说。”
秦秀芬说到这里，吸了吸鼻子，一脸同情地看着姜老爷子。
“兰花和她妈找到我，说兰花嫁进姜家后，日子过得不顺心，说姜家上上下下都瞧不起她，你前头的女人还留下两个男娃，如果她不能一举得男，只怕今后在姜家连个立足之地都没有，所以她们母女求我，让我答应她，无论如何都要和她一起生孩子，并且保证，如果她生的是女儿，我生的是儿子，就把两个孩子互换，以此让她在姜家能稳坐姜夫人的宝座。还说等两个孩子长大之后，就让我的儿子娶她的女儿，借此让她的女儿以另一个身份回归姜家。”
这一段话很长，秦秀芬一口气说完，跪在地上十分忐忑地看着姜老爷子。
姜老爷子面色出人意料的平静，似乎一点也不意外这件事情，只是淡淡地问了一句：“真是这样？”
秦秀芬搞不懂他的态度，不过还是拼命的把头点了又点。
“确实是这样，千真万确！”
“我呸！”
姜老夫人终于忍不住了，躺在床上大吼道：“秦秀芬，你还有脸说！当年如果不是你总在我跟前说没有儿子立不住脚，我怎么会上你的当！提出换孩子的是你，说以后等两个孩子大了结婚的人也是你，你现在竟然敢把脏水往我头上泼！”
秦秀芬回头看了她一眼，一脸无奈的道：“兰花，都到了这个时候了，我还有必要跟你争论这些吗？当年我一百个不乐意，你和你妈劝我多少？对了，你们还给我塞了不少钱，让我吃些好的，把孩子养好点，省得体弱多病不好带。你就说，有没有这事儿！”
姜老夫人气得嘴角都起了一层白沫。
“我呸！明明是你找我要钱的！是你，你说家里穷得揭不开锅，孩子营养跟不上，将来会给我添麻烦，也会让姜家起疑，这些都是你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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