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丽说：“我知道！”
“我这次是决意要把董事长干掉，这个家伙敬酒不吃吃罚酒，之前我对他没舍得下狠手，他给我玩装傻，早知道他这样，之前不废那么多事了，直接走最后一步得了。现在我干掉了姓平的，他终于坐不住了，慌了神，乱了阵脚。看来，这斗争，不狠不行，仁慈不得，最敌人的仁慈是最自己的杀戮，必须步步紧逼，痛打落水狗。”孙东凯的声音里带着几分阴毒。
“是的，早该这么做了，之前你想引蛇出洞，结果人家死活不钩，倒还惊动了秋桐。当然，整秋桐失败的事情，也不能全怪易克。”曹丽说：“对了，刚才你说的关于易克的事情，是你的真心话？你真的是那么想的？”
孙东凯说：“是的，只是，我刚才当着曹腾和大健的面没有把话说透，易克这个人，是我手里一粒重要的棋子，这次行动我没让他参与，这人做事性格较耿直，这样勾心斗角的活动，他不会好好去干的。我现在是在培养他，不断加深和他的感情，这粒棋子，到时候会有重要作用的，先养着他好了。”
“易克是个不错的人，有些事是不能让他知道，不过，通过之前几件事，我觉得他对你是忠心的，他是想投靠你。”曹丽说：“你准备把他培养成什么？”
“培养成对我忠心耿耿的一条狗，我是把他当狗来培养的，到了足够的火候，我会把他放出来咬人。”孙东凯笑着说：“现在，我需要把他喂地饱饱的。这人其实好拉拢，他是爱钱，只要有爱好，好办了。人最怕的是没有爱好啊。”
“你把他当狗来培养，那你把曹腾和赵大健当什么？”曹丽说。
“都是我的狗，为我出力卖命的狗。”孙东凯说：“在星海集团，我需要豢养一批对我忠心耿耿的走狗。”
“那你把我当什么呢？”曹丽说。
“我呀，把你当我的一条母狗。”孙东凯的声音有些淫荡。
“去你的。”曹丽嬉笑着。
“对了，我看白老三看你的眼神邪邪的，你和他没什么事？”孙东凯突然说。
“我和他哪里会有什么事，你乱想什么呢？”曹丽说，声音里带着一丝慌乱。
孙东凯没有说话，发出一阵意味深长的笑，然后说：“走，分开走，各人开各人的车，我还要回集团参加董事长召集的一个党委会。”
“都快完蛋的主儿了，还开什么会。”
“这你不懂了，这里面是有玄机的。我到时候准备在党委会带头提出挽留董事长呢，我要情真意切慷慨激昂地发言挽留他。”孙东凯说。
“你这招够阴的。”
“无毒不丈夫。我阴，你以为他不阴了，之前被他排挤走的那些人，哪一个不是了他的阴招。我要是不阴，我会落得个和那些人一样的下场，甚至更惨。”孙东凯说：“斗争，从来都是残酷无情的，越是心里发狠，表面越要做的亲热，这是演戏的功夫，看谁的演技好。这方面的功夫，这个演技，你今后是需要大力加强的。好好跟我学着啊。”
“嗯，好。”
“走。”
随着一阵脚步声，一切都安静下来。
听完录音，我关了录音机，装进黑包。
我把黑包放在身边的椅子，点燃一颗烟，想着今天他们的谈话内容，突然想到，如果把这盘磁带提交出去，会不会对董事长击败孙东凯起到什么作用呢？如果提交，提交给谁合适呢？
我对官场斗争是个菜鸟，无疑，提交给董事长是最合适的，他知道如何利用好这盘磁带。
在董事长和孙东凯的斗争，我希望董事长获胜。
想到这里，我毫不迟疑地站起来，拿起黑包，打算去找一家快递公司，直接快递给董事长。
刚要离开，看到了老黎，正坐在轮椅车里朝我走来，脸带着笑容。
“嗨——小朋友，我们又见面了。”老黎看到我显得很开心。
我笑了下：“老黎，今天你气色很好啊。”
“呵呵，还不错。”老黎说：“怎么样，你们的旅游公司和三水集团的事情办妥了吗？”
“是啊，办妥了。合同都签了。”我说。
“好啊，祝贺你。”老黎开心地说：“小易，你要发财了啊，这一步，可是很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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